“我是你房东!你半夜鬼鬼祟祟的跑出去喝酒,万一、万一回来……”林月野抬头盯着他的眼睛,随后又用双手护在胸口,一副见了变态的模样。
江映一下怔住,气势上又败了下风。
“昨儿哥几个组了个局,我琢磨着还是得维系维系感情,这不就…去了么。”江映眉眼轻扬,说的吊儿郎当,可语气里总藏不住一种被抓包的——心虚感。
这可从何说起啊?
不过昨晚他的确是喝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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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十点,他接到了大学室友——朴存恺的电话。
“四哥,晚上来店里聚聚?就差你了。”
大学寝室里六个人,江映年龄排第四。
他本来没答应,可在“那一遭”之后,江映清楚的明白——今晚是没法睡了。
洗了个冷水澡,江映套上衣服出了门,再三确认大门的锁够牢靠后,开车去了盐城老市区的酒吧一条街,走进朴存恺开的夜店里时,大家都已经喝了好一会儿了。
可能是在周末的缘故,所以人比往常格要外多些,酒吧里的光影诡谲迷离,交织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像是要唤醒世俗压力下人们心中最后的光热。
舞池中长腿细腰的女人们穿得一个比一个清凉,惹得年轻且疯狂的男子口哨声连连。
强烈的喧嚣下,江映冷眼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VIP卡座,途中有不少年轻女孩儿拿着酒向他搭讪,可他都只统一回答两个字——“借过”。
真是一碗水端平的好男人啊!
“我靠,江映你怎么不再来早一点儿啊?”坐在卡座中间老大彭城伸手招呼着他坐下,随即眼神示意身边的粉发女孩儿给他倒酒。
除开几个哥们儿,卡座上还坐着两三个不认识的女孩儿,看那奔放的样子也不像是谁的女朋友,那么多半就是陪酒的pr,江映对她们可没兴趣,自顾自的坐到了朴存恺和彭城中间的空位上。
“你这手怎么了?”朴存恺把脸凑过来,眉毛皱在一起。
“哦这个,”江映面无表情的活动了一下手腕,撕下了贴在右手小臂上的狗皮膏药,“我这不前两天去纹了个小玩意儿嘛,回家怕老头子看见,找骂。”
原来这膏药就是虚晃一枪啊?
“阿映,最近怎么样?听老陈说,你桃花很旺嘛!”彭城很不客气的揽着江映的肩膀,他是出了名的情场浪子,前女友们加起来,大概能绕盐城一圈。
兴许还有富余。
“陈恩抚你大爷。”江映轻嗤一声,拿起手边的骰子筒就砸了过去。
“我实话实说好不好,再说,你们都同居了,还怕人知道啊?”陈恩抚本来就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就算是被砸了面上也笑嘻嘻的。
其余几人听完也都炸了,这么些年过去,还真没听说江少爷对哪个女孩儿动过心。
“手脚够麻利啊!照这个速度下去,明年就能吃上满月酒了吧!”朴存恺嘴里衔着根烟,把江映刚喝完的酒又续上大半。
“我有贼胆没贼心,你不知道?”江映轻舔后槽牙,表情又野又欲。
“啊?你真谈恋爱了?我还以为闹着玩儿呢!”老二骆子昂应声抬头,表情那叫一个丰富,随后又捏着嗓子道:“怎么办,我妹妹还等着‘阿映哥哥’做她男朋友呢!现在可有的她哭的了。”
“你妹妹不是才六岁嘛?”
“六岁就不能憧憬爱情啦?”
“哈哈哈哈……”
江映没再搭腔,只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可无奈他是天生的好酒量,到凌晨两点大家都散了,出门后的陈恩抚抱着马路牙子边的路墩一个劲儿的说胡话,而江映却还独醒清醒的看着手机上的体育新闻
——“这他妈踢的什么玩意儿。”
江映略带无奈的看了眼手表,没办法,怎么着也不能让这个醉鬼就睡在大马路上吧?
于是江映将陈恩抚塞进了出租车的后门,自己则坐上副驾。
“师傅,盐大教师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