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还真是个爱书之人，”秦北言夸赞一番对方，“倒是令我惭愧。”

“世子说的哪里话，”李秋月面带喜色，“世子保卫边疆，才是英雄人物。”

一番商业互吹之后，李秋月试探性地开口道，“世子若是想读书，可以来找....”

“来找我，”陈婉儿打断她的话，“殿下读书若是有什么疑惑，尽管来找我，婉儿虽不才，但也读过几本圣贤书。”

“陈先生....”

李秋月正欲发作，却被对方冰冷的眼神吓得退缩了，“陈先生大才，世子若是找她求学，定能有所收获。”

“陈先生名动天下，能被指导，真是北言的荣幸。”

秦北言客气地回应，心中却道读书？读个屁！

“殿下太客气了，”陈婉儿话题一转，再次把李秋月撇在一旁，“殿下莫要忘了，我还是个武人。”

“噢？”秦北言饶有趣味地对上她的眼神，“陈先生此话何意？莫非想跟北言切磋一番？”

“确有此意，”陈婉儿毫不避讳，“天下高手婉儿都碰到过，只有殿下，尚未来得及请教。”

“那便等我伤好了，”秦北言也是来了精神，好胜之心顿起，“到时候，再请教先生的高招。”

“一言为定。”

“你们...”李秋月再次插嘴，“打打杀杀的做什么呀？”

“郡主，这不是打打杀杀，”陈婉儿摇了摇头，“这叫以武会友。”

“那...”李秋月撅了噘嘴，“那好吧，到时候，我来给你们做裁判。”

......

又是尬聊许久，实在是无话可说了，陈婉儿都快坐不住了，李秋月却还是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秦北言就更受不了了，实在是太尴尬了，李秋月根本就是在没话找话。

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对方的心思，但这份感情是建立在十年前的基础上的，那时候的他不是现在的他。

还是等这个傻妹妹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再谈别的吧。

见他脸色如此，陈婉儿反应过来，“殿下，我跟郡主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了。”

“好，”秦北言如释重负，“改日定登门拜访。”

“哪天呀？”

“.....”

“......”

“郡主，我们走吧。”

二女走出了偏殿，边走边说这话。

“陈先生，”李秋月戴上面纱，“你干嘛这么急着走？”

“郡主，你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

陈婉儿摇了摇头，“秦北言明显对你没意思。”

“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李秋月蹙起柳眉，“陈先生，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我跟他，君子之交。”

陈婉儿也意识到了自己情急之下说话难听了些，当即便也不再反驳，“是是是，君子之交。”

“对了，先生听说过《春庭晚》吗？”

“郡主，”陈婉儿摇了摇头，“秦北言明显就没读过什么书，这明显是他编出来的。”

“啊？怎么会这样？”

“郡主你今天是怎么了？秦北言一介武夫，没读过什么书不是很正常吗？”

“那我是不是不该问这个？”李秋月有些呆滞地看向陈婉儿，后者立刻躲开她的眼神，心跳忍不住加速。

“郡主，你还是把眼睛蒙上吧。”

听到这话，李秋月也笑了，“就算是陈先生，也不能超脱这些俗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