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15.(1 / 2)羁绊值刷满后我死遁了首页

如果早知道会被德莱特抓包,阮笙绝对不会听卡兰的话一直乖乖坐在长椅上等她。

“海洛茵!”

有人叫她。

青年略显得焦急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她上次听到这个声音还是将近一周前。

“哥哥?”

阮笙回过头,有些诧异。不是吧?她特意和卡兰避开了德莱特的巡逻区就是不想被他破坏自己的好心情,结果还是躲不开吗?

“你为什么今天跑出来,一整天都没有回去?”德莱特似乎刚才一直在找她,胸口起伏着,语气也不如往常平静。

“今天是预热祭典,我不是被允许可以出来玩的吗?”

“我知道。”

德莱特缓了一下呼吸,阮笙看到他的额角有汗珠滑进黑色的制服领子里。

“但是,今天神殿不是送来了拜帖吗?”

德莱特沉声说道:“神使阁下今天来到公爵府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家,侍从们慌张地去骑士团找我,问我是怎么回事。”

阮笙:“……那他现在走了吗?”

“下午就回去了。”

德莱特顿了顿,他看向阮笙的眼睛,语气严肃:“你知道这件事,对吗?”

阮笙没有回答,她的表情在德莱特看来就是默认了。

“拜帖你是怎么处理的?”

“扔了。”阮笙低声说。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讨厌他,”阮笙低下头,说完后又声音很轻地补充道,“也……害怕他。”

她很久没听到德莱特说话。耳边都是烟花升上天空又爆炸的声音和路人们的欢声笑语。

她感觉他和她在这个环境里格格不入。

过了好久,就在阮笙以为德莱特正在酝酿怒火的时候,他却开口,声音意外地轻和,也有些发哑,阮笙猜德莱特执勤一整天可能都没顾得上喝一口水。

“我知道了。”

阮笙感觉自己的头顶落下一只手,冰凉的,没有声息的。

德莱特带着她离开人群中心,他一边走一边说:“你要是不想见罗兰,就跟我说,我帮你回绝他。”

“这样扔掉拜帖,装作不知道这回事,不是一个稳妥又长久的方法。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这是德莱特会说出来的话吗?

他会用这种语气,说出这种为她考虑的话吗?

阮笙有些茫然,她呆呆地上了马车,德莱特坐在她的对面,垂着眼睫,说道:

“他差点杀了你,给你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这一点我无法原谅,但是我也无法立刻为你讨回公道。海洛茵,让你一个人承受这样的委屈,我很抱歉。但是,我希望你下次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不要消极地逃避,你可以跟我商量。神殿的力量很强大,这一次还只是罗兰以神殿的名义发来个人拜帖而已。他在神殿的权力很大,即使是德蒙特家族,也不愿意和他正面对上。”

“海洛茵,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如果罗兰再次发来拜帖甚至是邀请函,我会以你生病的理由回绝他。你自己也要小心,避免去神殿的一些祈祷与祭祀场合。”

他抿了抿唇:“不过,你也不信仰光明神,应该用不着去那些地方。”

阮笙一直低着头,德莱特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她拘谨又不自然地坐着,背挺得笔直,像绷紧的绳子,双手撑在膝盖上,一言不发。

“……海洛茵,我也一直想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德莱特半晌后再次开口,“我不应该责怪你,那天是我太疲惫、太累了,所以说了些重话伤害了你。”

“你这些天的努力,我一直都看在眼里。其实我很高兴,你也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并且全身心地投入。”

“海洛茵,你一直都是德蒙特家族的子女,不论什么时候,你都是亚特帝国的公女,”德莱特伸出手,“我唯一的妹妹。”

一个暗红色的木质盒子被德莱特递了过来。

阮笙犹豫着,慢慢接过。

她有些踟蹰地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副打磨精致,造价不菲的金边眼镜。

“海洛茵,生日快乐。”德莱特对她说道。

*

阮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戴上又摘下眼镜。

她想起来那个夜晚,她戴上眼镜后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撞进德莱特的视线里。他的眼睛眸色就像是夜色下的海平面,平静无波,但是千米之下,那里却深藏着不知怎样的漩涡和骇浪。

他的睫毛很长,这点和海洛茵很像,世界变得清晰后,她能够看得根根分明,虽然长,却并不翘,因此垂眸的时候就能够完全藏起眼底的情绪。

阮笙又抬起头。

27%。

德莱特对她的羁绊值,终于迈过了25%的大坎,超过了初始就拥有25%羁绊值的女主角瓦丽塔了。

侍女们敲门后进来,小心翼翼地为她整理衣物和头发。

因为被罗兰的事情搅乱了好心情,烟花大会的时候阮笙哪里也没有去,只是趴在阁楼的窗口看了几个小时的烟花秀。

白鸟一直安静地陪伴着她,金色的瞳孔光华流转,熠熠生辉。

那天在床上的时候,阮笙果不其然又失眠了。

她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后天就是转科考试了。

她睁着眼睛到天亮。考试的前一天,她要去学校定时正规模拟一遍所有实验的流程。

她让侍女把她的头发绑起来,选的也是轻便的衣服。下人不能进校园,所以其他人都在门口等她,她用学生证登记后一个人抱着大箱子摇摇晃晃走去实验楼。

手上突然一轻。

“个子小小的,没想到还能抱起这么大的箱子……还挺重的?”

少年漂亮明艳的红发占据了阮笙大半的视野:“明天考试了才舍得来学校?这些天不会是在家里躲懒吧?”

他揶揄又促狭地笑着,身上也穿着药剂师制服,手上的手套还没来得及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