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次是棉花糖呀?”陆槐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拿起一颗笑着都莫舒,“没有大白兔了吗?”
当初还说要对莫舒好一点,可欺负人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
“妈妈说,大白兔太甜了,吃多了会牙疼。”
莫舒抿了抿唇,看着陆槐,微微拧着眉头道:“你每天吃那么多,有没有牙疼么啊?”
“……”
陆槐想到自己每天吃的糖,忽然觉得有些牙疼。
他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不疼。”莫舒这才松了一口气。想着或许是他妈妈骗他的,陆槐吃了那么多都没牙疼。
陆槐撕了一个,递到莫舒嘴边,哄孩子似的哄人家:“尝尝,这种不会牙疼的。”
莫舒垂眸盯了半晌,凑近把那颗棉花糖吃了。
陆槐见状心里满足极了,弯着眸子问他:“甜不甜?”
“嗯。”
莫舒心道,和大白兔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没那么甜腻。
他抓起一颗撕开糖纸递给陆槐,小声道:“你也尝尝。”
时间滴答间溜走,天气渐渐凉下来,很快地就进入了冬天,人们都开始穿起了厚衣服。
早上闹钟响了几次,床上的人伸出手啪的一声按掉了,手很快就缩回被子里,藏得更紧了。
陆明煮好早餐进来叫人,发现自家儿子都快把自己卷成一条茧了。
陆明看得哭笑不得,上前把人从被窝里拉出来:“好小槐,要迟到了,别赖床啦!”
“爸爸,我今天想请假。”陆槐抓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头眼巴巴地看着他爸,就是不肯出被窝。
他都想和床融为一体了,想和床做一个冬季的恋人,天冷的时候不想离开被窝时谁来了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这会儿他们这里还没有空调,至于后来的暖气就更不可能了,南方自始至终就没有这东西。平时离了被窝,穿得再多都冷得厉害。
陆槐自娘胎里来就带有到了冬天就手脚冰冷的毛病,怎么都暖不起来,他最讨厌冬天了。
感觉自己像根冰棍,不甜,只冻得很。
隔壁大爷见他这样,便给他做了一个火笼,晚上煮了饭,要是烧的是柴火,就可以把烧的通红的碳夹进去,在家里可以抱着取暖。可是再有用也带不去学校呀,只要出了家门,就是十足的伤害。
最近天气还不好,下雾下雨,又潮又冷的,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头顶,冻得人骨头都疼。
陆明听到他这话,不怒反笑:“小槐你在说什么傻话,哪有学生不上学的?”
说罢,毫不留情地直接把被掀了,把人提了出来。
陆槐登时打了个哆嗦,刺激得差点儿破音:“爸爸!”
“再凶你爸也得上学。”陆明难得语气严肃,完全没得商量的样子。
陆槐瞬间就蔫了,吃早餐都内什么精神,他爸爸给他剥的鸡蛋都没吃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