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牧,主公让我问问,雷铜雷将军还好吧?”
听到雷铜的名字,刘璋恨意又多了一分,狠狠瞪了眼高斯:
“他和张松一起出使邛都,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两人都投了吴乐天。现在他已被我打入大牢,怎么,吴乐天还想换他?”
吴乐天并不完全是阴雷铜,他给高斯说:要是雷铜没有被抓就算了,如果被抓了,顺便将对方换出来。
“我们在江州抓到一些官员,如陆行芝陆将军、翁少华翁将军等,这些都是你们军中难得的虎将。我们愿意用五个官将,换雷铜雷将军出来。”
“我换,去将雷铜带来。”刘璋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笔买卖并不亏,左右的人没有阻止。高斯就这样一直站着,站到张松和雷铜到来。
两人的状态都不好,张松原本身体很不错,瘦了一大圈,身上穿的仍是件灰色囚服。高斯虽不认识两人,一文一武,看都能看出来。他快步迎向张松:
“张大人你受苦了,我叫高斯,是天龙军中人,主公让我来救你们的。”
张松一脸激动,他来这里,并没有人说谁要来救他。他已经自认为必死了,都已经写好遗书,没想到吴乐天会派人来救他?当着刘璋这些人的面,凭他的智商,知道做了什么交易。
“多谢主公,多谢高大人。你们?”
“已经说好了,”高斯笑着说:
“主公用十个俘官换你,五个俘官换雷将军。”
张松听得泪流满面,朝门外跪下:
“主公大恩,松万死难报。”
张松激动不说,雷铜听呆了。他并没有投吴乐天,刘璋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他拿下,再过几天就要和张松一起共赴黄泉。审问过他两次,两次全是他在自辩,大家都懒得再审他了。他将刘璋、张松、包括吴乐天都骂得死去活来。已经认命了,现在听说吴乐天愿用五个俘官换他,他有些不敢相信:
“吴乐天真用五个俘官换我?”
益州众人呆住了,他们两次的审问,敌不住雷铜现在的一句话,现在谁都知道他是冤枉的。高斯很不感冒雷铜,瞪了他一眼:
“主公的确用五个俘官换了你,他还说你不用谢他,就当是报你在雨天那座破屋里的不杀之恩。”
“主公,雷将军不能换。”张修有些急了,起身说:
“雷将军没有背叛主公,岂有作人质换之理?”
刘璋脸色虽有些为难,五比一,这笔帐他还是会算。但考虑到冤枉人家雷铜了,装耳朵聋没有表态。很快他就听到雷铜哈哈大笑,雷铜笑得满脸是泪,走到张松旁边并肩跪下:
“雷铜愿投靠天龙大将军,效犬马之劳。”
雷铜当着他们的面向吴乐天表忠,刘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眼睁睁看着他们三人走出主营。张修叹声说:
“主公,我们冤枉雷将军了,就算他投了吴乐天,也应该给他一些补偿。”
“张大人不用再说了,”刘璋现在正在气头上,哪会给雷铜补偿?
“人各有志,强求不得。它日要是他落到我们手里,可以饶其死罪。”
三人很快出现在张松的家,张松虽被逮到,他的家人并没有被牵连。张家是益州大姓,张松的族亲在益州做官的不少,他的哥哥现在仍是广汉太守。他们来到家里,一大家人围着他又是一顿好哭,对高斯一番拜谢完,他对夫人郑氏说:
“收拾好家里一些重要的东西,我们今日就搬去江阳。”
雷铜对高斯说:“我也去收拾一下,等会在这里集中。”
雷铜走后没多久,外面一个下人来报:
“老爷,彭羕彭大人前来拜访。”
“彭羕?”张松有些想不通:
“将他带到客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