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李瑾易望着底下跪着的人,面无表情。
“炎王殿下息怒,那一切都是顾千澜的个人所为,与蓬澜,与我皆无关啊。”柯仓磕头道。
“你们是蓬澜的使团,而你是他的随官,你说……与蓬澜,与你无关?”
“殿下您有所不知,我是与他一同出使,但同时我也奉了我朝陛下的命令是特意来看住他,以防其行为失当的,却不料,他到了凌国之后竟原形毕露,行事全然不听规劝,更是把我隔离在所有事情之外。”
柯仓直起身子说道:“顾千澜在凌国的所作所为均是他个人所为,根本没有经过我朝陛下的应允。”
“他可是贵国的大王子,所作所为与蓬澜无关?”李瑾易冷笑,蓬澜国可真会推卸责任。
“殿下可能也有所耳闻,他虽是我蓬澜大王子,可在蓬澜并不受重用,更不是未来储君之选。”柯仓说道:
“本来我们陛下仁慈,想借着这次议和之事给他机会,甚至还为其求得了千珞公主这般好的姻缘,可谁曾想他不仅不感恩,就在昨日,我收到了蓬澜的密报……”
柯仓一副哽咽难语地说道:“在三天前,顾千澜竟,竟暗派杀手……在猎场暗杀了我朝太子……”
李瑾易眸色一顿,倏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你们的太子……被杀了?”
”正是。”柯仓稳了稳情绪,又道:
“如此丧心病狂,残害手足之人本就罪无可恕,如今更是在凌国作恶无数,破坏两国议和,我们陛下深感震怒及失望,已下令,此人将永世不得再回蓬澜,至于凌国想如何处置他,悉听尊便。”
说完,柯仓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
“这里有一封我朝陛下呈给贵国陛下的亲笔信,贵国陛下看完自然就明白,我蓬澜从来就没有再举兵攻击的意思。”
丁赤把信呈给李瑾易。
李瑾易接过看了一眼信件。
“顾千澜虽为蓬澜王子,可却在我凌国残害忠良,强夺宝物,贵国理应将人绑到我们面前任由发落,这才勉强算是有个交代吧?”
闻言,柯仓脸色一僵,随后又一脸难色道:
“……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早在几天前他就不知所踪了,不怕殿下见效,虽然我有皇命在身,可顾千澜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若非我躲得及时,此刻……恐怕也已命丧黄泉了。”
李瑾易看了一眼唯唯诺诺的柯仓,沉默片刻,问道:
“那他在凌国还有什么可藏匿的地方?”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平时他做什么事情根本就没有知会过我。”
“平时有没有听到他提过一些地方名或者什么奇怪的话?”李瑾易又问道。
“这……”柯仓侧头思索了片刻。
“他失踪之前在驿馆我偶然间听见他吩咐底下的人说什么……把鬼都清空了什么的……这算不算是奇怪的话?”
“把鬼清空?”李瑾易皱眉思忖着。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蓬澜的使臣,是为了和平而来的,还请殿下明鉴啊。”柯仓见他沉默,连忙磕头道。
“事情本王会彻查清楚,若是你无罪,本王自当会将你安全送回蓬澜。”
“谢殿下。”
李瑾易挥手让人把他带了下去。
待人走了,丁赤忍不住问道:“殿下,蓬澜国君这是什么意思?”
“刺杀储君,还在凌国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蓬澜国君这是打算断臂自保,把他当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