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算上了利息的。
年节前曹景休若是还不上这笔银子,那么便是利滚利的五万两银子。
利息两万两银子!
“也不知道这万阴山在何处?为何有这般名号?而这宁无县内,又有什么离奇之处?”曹景休琢磨着,就想和柳无归商量一下。
而这时,柳无归已经驱马赶了过来。
“曹兄,那城池便是宁无县了,你我不如就在这里下车,然后步行前去。”柳无归低声说道。
为了掩人耳目,他一身穿着还是很邋遢,但已经把道袍给扒了,换了一身宽袖长袍。
“柳兄所言甚是。”
曹景休点了点头,柳无归说这话,是在提醒他该假冒那新的宁无县县令徐仕进了。
于是柳无归找到了车队的管事,将离开之事一说。
那马车队管事闻言后,却是来到了曹景休面前。
这也是曹景休第一次见到这位管事。
进这马车队三天,他还没见这管事露过面。而曹景休不喜节外生枝,便也没有主动去拜访这位管事,打算到了地方再和这位管事道谢。
曹景休看着这位管事,眼中不免露出一抹讶色。
因为这位管事,竟是一名老妪。
佝偻着身子,她步履蹒跚,站着都有些颤颤巍巍的。
“老身也不知道二位的来历,此次过来,是希望二位离开车队后,不要和旁人提及有关车队的任何事。老身在此先行给二位道谢了!”
“长者吩咐,怎敢拒绝?在下定当从命。”曹景休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
柳无归也是连连点头。
见到曹景休和柳无归都答应了,这老妪便缓缓转身,又走了回去。
曹景休两人站在路边,那马车队则立马离去,渐行渐远,似乎是进了宁无县的城门,一下子便消失不见。
看到这里,柳无归才问曹景休:“曹兄,可要生火弄个火坑,跨过去,去去晦气?”
“管用吗?”
“多少能慰藉一二。”柳无归苦笑道,“我也是坐了半日车才发现这不是寻常的马车队,倒是曹兄,你倒是沉得住气,硬是在马车厢里待了三日。不过说起来,曹兄你未能阴神夜游,是怎么看出来的?”
“万阴山宁无县,距离凉城不下千里。即使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走了一百多里地,这剩下的八九百里路,也不可能只用三天就走完啊!”曹景休说着,摇了摇头:“不过我原本只是以为这马车神异,直到那位老夫人的一番关照,我才心中起疑。”
“曹兄,我们人是安然无恙的到了,可那三万两的鬼债,该如何是好?想要赖冯封君的债,可不容易啊!”柳无归忧心忡忡的说道。
“区区几万两银子的鬼债而已!”曹景休不以为然的说道。
看着曹景休这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柳无归便忍不住问道:“不知曹兄可有何妙计?”
“柳兄,你觉得这个世上,做什么买卖最赚钱?”曹景休不答反问。
柳无归想了一下,然后不太确定的说道:“是钱庄吗?”
“是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