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见此,对着清河冷哼一声,也钻了进去,对着顾锦枝嘘寒问暖。
“你们两个”谢夫人见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谢渊脸色没有丝毫波动,木着一张脸,“娘别瞎说,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真不知道你这榆木疙瘩随了谁!”听此,谢夫人白了谢渊一眼。
谢渊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转身离开,径直往顾锦枝所在的马车内钻去。
正在叽叽喳喳的杏儿看见钻进来的谢渊,一下子愣住了,一脸尴尬的退了出去,“里面有点热,呵呵,呵呵,奴婢先出去走走!”
说完这话,杏儿便逃似的溜了出去,顾锦枝心中暗骂了杏儿一句不讲义气。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相对无言,马车还在缓缓的前进着,谢渊的心也扑通扑通直跳,像是在酝酿什么情绪似的。
“你知道荷包里是什么东西?”还是顾锦枝先开了口,脸色偏冷的看向谢渊。
谢渊一脸淡定,微微点了点头,“嗯。”
“你既然知道里面是我画的符咒,你为何不拆穿我?有什么目的?”顾锦枝警惕的看向谢渊,想从他脸上看出来什么情绪。
这话问的谢渊也转头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顾锦枝看不懂谢渊的眼神中到底蕴含了多少的情绪。
“我为什么要揭穿你?这符咒本就是你好心为我压制煞气的,又没有害我,我为何要揭穿你?”谢渊不解的看着顾锦枝,不知道顾锦枝在想些什么。
不说这话倒还好,一说这话顾锦枝心中直冒怒火,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谢渊,忽然就是叹气,“原来是因为我对你还有点用,若是有一日你用不到我了,怕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吧!”
原来顾锦枝以为谢渊是为了压制自己身上的煞气,所以才会主动为她隐瞒身份的。
谢渊皱起眉头,总觉得顾锦枝话中有话,但他始终没有解释,让顾锦枝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
“你真无情,有用的就哄着,没用了就一脚踹开!”顾锦枝心中一阵失落,恨不得现在就下马车。
谢渊终于听出来了顾锦枝的话外之意,眼睛中流露出一抹伤心,“你这么想我的?我岂是那般恩将仇报的声音?你有恩于我,我为何要揭穿你?”
“别的我可以不理会,但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会画符咒的?你可知天朝中是没有术士的,一旦被发现,你将永远翻不了身。”谢渊心中有些担心,紧紧拧着眉头。
顾锦枝此时已经整理好了心情,再回答的时候已经十分平静了,“符咒自然是学的。”
“可据我所知,你是个孤女,借居顾大海的家中,从未上过学堂。”谢渊看着顾锦枝,眼睛一眨不眨的,颇有一种想要通过眼睛看透顾锦枝的意思。
顾锦枝不服气的跟谢渊对视了一眼,“你调查我?”
“调查还不必,你的情况随便问问就知道了。”谢渊皱了皱眉,总觉得顾锦枝好似对自己有敌意,为什么她就不能相信自己呢?
“符咒是我跟一个隐居的术士学的,我能看清你们的气运是不错,但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透。”顾锦枝挑了挑眉,索性今日谢渊问了,她就说个清楚,省的日后谢渊再因为这个听信了别人的谗言。
谢渊眯了眯眼睛,“还有龚宇?”
“你知道?不错,就是他,他也能看清别人的气运,种在院子中的桃苗就是他送来的,能够滋养人的气运,是不可多得的东西。”
顾锦枝将自己曾经隐瞒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谢渊,谢渊像是早就已经料想到了似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
“你都知道?”见谢渊始终淡定,顾锦枝忍不住发问。
谢渊点了点头,“早就猜到了,能感觉到精神一日比一日好,那你又为何冒险为我画了符咒?”说这话的时候,谢渊的嗓子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