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聊了几句话后我们便道别离开,走出病房后马武在一旁唉声叹气,
“得,要不说算计算不过做风水的,算命算不过会相心的,我琢磨了好几天,结果你光一张纸就拿捏住小花心思了。”
我好笑的看着他,说道:“这不是相心,这是用心,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看得透所有人心思呢,就像你,我可是一直没看明白。”
马武瞅瞅我,“我怎么了?”
我笑意淡了些,“你对付那只黑貂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阴阳术不一般,本事不小啊,那在孙强他家的时候,是怎么被那些不成气候的乌鸦伤成了那样,而且伤在脸上你倒是挺高兴,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真怕我从你脸上相面相出点什么来。”
马武瞪着我,张了张嘴,哑巴了一会才说道:“诶?你既然都收了那东西当跟班了,怎么还黑貂黑貂的,干脆起个名字不好?我帮你想好了,黑不出溜的,就叫小老黑吧。”边说着边抬手示意的指了指洗手间,扭头就拐弯走了进去。
我停下一阵无语,心说一问关键的就转移话题,要不就溜走,这货分明就是有问题!
“我才不管她是孔花还是冯招娣,反正手术都做完了,咱们还接她回来干什么。”
听到冯光远的动静,我转头看看,往前走了走,就见斜对面的开水间里,果然是冯光远和他媳妇,两人边打水边捅捅咕咕的正说着话。
冯光远他媳妇白了他一眼说道:“是不是傻,外一儿子以后还得需要骨髓啥的,再找过去,孔老头再管咱们要钱怎么办,还不如趁这时候把那丫头接回来,放在咱们跟前儿了。”
冯光远皱着眉,“咱儿子没事了呢,接回来家里不又添张嘴。”
冯光远他媳妇又剜他一眼,“真是没脑子,她现在都多大了,也不是不能干活,就算养她五六年找个婆家一嫁,多要点彩礼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对嚎,我怎么没想到呢,到时候多要点彩礼钱,给咱儿子娶媳妇也够了。”冯光远抬手拍着脑门,顿时喜笑颜开,凑近他媳妇夸道:“还是我媳妇脑袋瓜好使。”
他媳妇也是眉飞色舞。
我暗自冷笑,心说可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口子真是凑一家了,算计人算计进了骨头里,既然今天碰见我,那就是他们算计到头了。
所以我也不急,就等着这两人从开水间走了出来,这两口子一抬眼瞅见我时候愣了下,也没说话,冯光远推推他媳妇,两人扭头就往旁边走。
我摇头开口说道:“这脑袋瓜子是好使,可要是自己脖子往刀上架,小心脑袋瓜子搬了家。”
冯光远和他媳妇知道我肯定是听到了刚才他们的谈话,所以停下来,冯光远他媳妇回头斜眼瞅瞅我,没好声气儿的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你。”
我看着冯光远他媳妇示意的抬手指了指脑袋左侧,“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偏头疼,吃药不管用,检查又无事,可一次比一次疼痛难忍,恶心,呕吐,失眠,疼起来恨不得把脑袋摘下去才好。”
冯光远他媳妇只看着我没吱声。
我看向冯光远接着说道:“你虽然脑袋不疼,右边身子和腿时常感到麻木,动作不协调,最近麻木感越来越明显。”我抬手指冲上指了指,“检查的话,医生应该会告诉你,脑血栓前兆了。”
冯光远明显一急,先慌了阵角,“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回道:“所谓眉连印堂寿不长,从小就会克爹娘,你妻子刚生下孔花的时候就差点没活过来,所以那孩子父母缘浅是好事,现在你们要往回接。”我笑着摇摇头,边转身走边说了句:
“这不是脑袋有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