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逗得他笑出了眼泪,他指腹掐掉溢出的眼泪,那丹凤眼波光粼粼,撩人心弦,问她:“你有我好看?”
杨喜乐被噎住了,看着他,眼眸闪过灵光,嘴角上扬,挺了挺傲人的胸脯,眼尾略挑,“做美人我不如你,做女人你不如我。”
这一点他永远比不了,输得一败涂地。
穆世洪弯了弯唇角,来自心底的愉悦让他脸色的笑容愈发深,他当仁不让的扔下一枚炸弹,炸得杨喜乐里嫩外蕉。
“作为院长,我可以给你破例给你做手术。”
院长?杨喜乐错愕地瞪大了双眸,惊坐起来,震惊道:“这么年轻?关系户?”
一问三联,让穆世洪觉得她傻得可爱,他的食指摸着唇边,“你太轻看我了,我不是关系户。”
不是就好,杨喜乐将心揣了回去,吐出口污浊来,她的手术有保障。
她的心情像是过山车,大起大落,被穆世洪刺激得忽上忽下,提起的一口气刚松下去,又猛然听见穆世洪道:“我是股东。”
松下的一口气又猛的上窜,差点没把杨喜儿呛死,摸着干咳的喉咙,艰难出声,反问道:“有区别吗?不都是走后门吗?“
“概念不一样,”穆世洪摇了摇头,异常严肃地说道:“一个是暗度陈仓,一个是光明正大。”
他的话直叫杨喜乐目瞪口呆,难以言表,她无语了半响,才找回了策略。她不能死呛,要稳住。她扯了嘴角,抬头,扬起了一抹阳光微笑。
“你语文学得很好,就不知道你手术学得怎么样?”
苦大仇深,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勉强。
穆世洪眉头轻挑,看向她,夸他是假,拐弯抹角的问最后一句才是真。
“这么担心?”
乌黑明亮的眸子瞪他,含着怒气,你说呢?
似乎是她的反应取悦到了穆世洪,他良心发现道:“你放心,我持证上岗。”
这回杨喜乐学聪明了,话不能听半句,果不其然,穆世洪的漫不经心语气气死人。
“放心,你这小手术,我应付得来。”
手术是过家家,能随便应付的吗?杨喜乐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这是人话吗?他要是随便应付,她还能下手术台吗?
心底猝然窜起一股无名火,烧得杨喜乐火冒三丈,她又气又怒,瞪着他的眼要喷出火来了。
穆世洪:“……”看着是个机灵的小狐狸,结果是一根混泥土的铁钢筋,不经逗。哦,他还扳不动。他顶着她冷幽幽的眼眸,丝毫不心虚,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杨喜乐:????
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招待后事?自求多福?卧槽,杨喜乐心脏一缩,顿时绷不住了,她摸着腿,暗戳戳地想着,腿可以不要,但是命不能丢了。
摸着床沿,手一撑,慢慢地挪动上半身,“彭!”门哐当一下被打开,撞在的在了墙壁,重重的回荡。
杨喜乐娇躯一震,霎时间想:跑路被发现了?不至于……吧?
抬头看向来人,赫然撞进了一双怒气沉沉的眼睛,是气得发青的杨木,她绷紧的神经疏的松了,原来是他呀。
“你来做什么?”她重新坐着,扯了扯被子盖好。
亲眼目睹她的心虚、惊慌、自然、平静……杨木心里更气了。“你把天华买了,还问我来是做什么?”
哈?杨喜乐茫然地看向飞进来的小麻雀,你做了什么?
小麻雀扑扑翅膀,洋洋得意。“他贪恋你的股份,所以我把你的股份买了,这样他就不会来找你了,没想到……”
“沈龙可是我们天华的仇人呐,你怎么能把股份卖给他?”杨木突然呛声,痛心疾首。
一唱一和的,还真是恰到好处。杨喜乐看了眼心虚的小麻雀,心想:要不是她和小麻雀心意相通,会怀疑他们在演戏。
小麻雀飞到她的肩上,亲昵的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撒娇道。“恩人,我数学没学好,所以少买了3%的股份,引来了杨木。你不会怪我吧?”
偏过头,羽毛如顺滑柔软的丝绸,划过脸颊戳中了脖颈的神经,痒痒的。
她想,让一只鸟学数学,真是为难鸟了。
见杨喜乐眼神恍然,杨木以为是他的话起到了作用,他顿时变了一副嘴脸,由怒转哀,“再怎么样,天华也是你爸爸的心血,你这么能忍心?”即便是你便宜了我,也不能便宜外人呀。最后这一句他刹住了车,憋红了脸。
杨喜乐摸摸失落的小麻雀,以示安抚。瞥向杨木,“我知道你的滋味不好受。”
她想通了,杨木眼神激动,极力压住眼中的心里的兴奋,继而卖力道:“天华是你爸爸的心血,我作为你的叔伯,一定……”
“你想让我反悔,不可能。”杨喜乐打断他的话犹如在他头上淋了一盆冷水,浇得他透浑身发冷,遍体身寒。他憋红的脸涨得青紫,像胀鼓鼓的青蛙,一戳就破。
杨喜乐冷笑,“沈龙是是谁?连你都忌惮的人物。还让煽动我去摸老虎屁股,叔叔,你可真是……”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