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死少年的同乡叫秦大福,此刻他满眼不敢置信的盯着地,胸口被射出两个大洞的尸体。
面如死灰,魔怔了一般,嘴巴不停地张张合合,却没发出半个音节。
良久,才发出嘶哑的声音:“长官,他还是个孩子,只有十六岁,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呵,孩子?”寻着枪声赶过来的督战队队长,冷哼一声:“军中没有孩子,不论是六十岁还是十六岁,只要穿了这层衣服,就得遵守军法。”
秦大福看着冷漠的督战队队长,无声的点着头:“那请长官允许我请假半日,将孩子埋葬。”
“不允。”队长眼皮也不撩一下,直接拒绝。
“如果我非要离开呢?”秦大福默默背起地的尸体,走了几步,面色出奇的平静。
“你敢?这是军法,”队长直接拔出手枪,指着秦大福脑袋,眼眸闪过一丝凶狠:“大帅有令,大战期间,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离开战场,你再敢往前走一步,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哦,崩吧,”秦大福摇着脑袋,露出一丝惨笑,迈动脚步。
“砰!砰!砰!”
三颗子弹瞬间从背后击碎秦大福的胸腔,他挣扎着继续走了两步,眼前一黑,两局具体,一同从楼梯滚落下城墙。
督战队离开后,其余众人都盯着城墙下被摔成肉泥的两具尸体,露出悲痛、凄凉之色。
“他们凭什么杀人?”
“那个小孩只是被炮火吓着了,就说了一句投降,他们就直接开枪杀人?老秦想把孩子埋了,他又开枪杀人?这是什么道理?”
“什么狗卵子东西,真特娘的不讲道理!”
“就是,只敢和我们咋咋呼呼的,有能耐去跟外面的守卫军去拼啊,最看不起窝里横的!”
一众底层奉军三五围拢在一起,低着头窃窃私语。
有一个挺拔高大的青年,叫夜猫,他环顾四周发现督战队到了别处,眼珠子滴溜溜转动,“要我说,长城守卫军就在外边,不如我们想办法过去投靠?我听说那边对我们当兵的特别好,军饷三倍,顿顿有肉,月月发衣,子女免费读书,而且还给当兵的家属安排工作呢。”
“我倒是想去投靠,但我们过去了,我们的家属怎么办?不得被张作林那个一条腿杀了?”
人们听后,纷纷表示愿意投靠,事实,他们早就想跟着守卫军过日子了,只是一想到自己的亲人,又不得不打散了这个念头。
“这……”夜猫皱眉,一阵无言,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在见到督战队巡逻过来后,忙装出一副认真警戒的样子。
督战队一离开,他们就又开始讨论起来。
晚,夜猫将有部分奉军愿意投降,可以在夜间打开城门的消息传给了城外的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