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意深知一个道理:在一切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不过是纸老虎。
所以当务之急不是小打小闹的出些恶气,而是抓住时机不断增强己方的实力。
目前看来,能一口气让她资产实力提升的契机,那是没有的。
但是没关系,既然自己不能向上进步,那就削弱对手的实力,让对方退步好了。
从那个梦里,陈知意深知简容对萧肃的仰慕和占有欲,对方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这个萧肃的原配妻子。
局面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如果未来女主还是成了“第一才女”,名下网罗了一大波支持者,迷弟迷妹遍布整个文坛,那还有她陈知意什么活路?
翻开本子上记的女主“第一才女”之路上的几个关键的剧情点,陈知意很快拟定了主意。
简容现在才刚上大学,目前在文坛上有些名气,但这名气却大多数是因为出于对她的家世,或者说是对她爹简儒文的捧场。
前几天陈知意已经搜集了,简容目前发表出来的文章,确定了她现在写的都不过是一些游记散文之类的闲谈之作,还尚未在文坛引起什么反响。
现在提起简容,就和提起一些同样出身书香门第,略略发表过几篇文章的淑女小姐一样,不过是年年都有的普通才女,并不稀罕。
但陈知意知道,简容很快就会在燕京日报上,发表自己的第一篇成名作,从而在文坛上一炮打响自己的名气,走上“第一才女”的第一步。
这篇引起了广泛反响的短篇小说,名字叫《纺织女工春雨的一生》,其文章翔实的记录了现今恶劣的工厂环境下,那些从乡下来的小女孩,是如何被剥削,从一个小小的鲜活生命,走向得病、被抛弃的全过程的。
其中因为感情真挚,文字辛辣讽刺,勇于揭露黑暗现实的缘故,一经发表,就犹如捅了马蜂窝一般,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的讨论,甚至还引发了就这个问题——工业化的利与危害——的一次小规模范围内的论战。
想到这里,陈知意唇边露出了一个笑,好巧不巧的,她现在所写的,也是一篇短篇讽刺小说。
这几天陈知意已经着手,又精修了一遍小说的内容,并且寄去了林路留那里,请他帮忙指教。
到时候也发表在《燕京日报》上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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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陈知意一直在为和女主的第一次交锋做准备,好不容易忙完,才发现之前自己精神竟是紧绷到不行,现在一下子放松下来,才察觉到了脖颈的僵硬。
呼出一口气之后,她干脆在地上铺了垫子,练起了瑜伽。
这是她从上辈子就做惯了的事情,陈知意爱美,也懂得如何维持自身的美,体型、气质、品味,方方面面她都不愿意放松。
这不仅是为了养眼别人,更重要的是,她喜欢这种美而自信的感觉。
做完一套瑜伽后,陈知意正维持婴儿式的姿势控制吐息,卧室的门前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太太,有一位姓刘的先生来了电话。”
姓什么玩意儿?刘?她认识吗?
思考两秒后,陈知意才反应过来,哦,刘良山?
出去接了电话,果然是刘良山,这玩意儿请她到之前那个咖啡馆喝咖啡。
陈知意眼珠子转了转,回忆了一下原剧情里男女主那些亲亲爱爱的桥段,正好她现在忙完,送上门的放松消遣不要白不要。
“那陈小姐,我就在老位置等你。”
“行啊。”
咖啡馆还是如上次一般格调高雅,淡淡的醇香中,飘散着一首外文的爵士乐。
和上次不同,陈知意拒绝了侍者的服务,径直走上了二楼。
“陈小姐,你来得真快。”刘良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陈知意也跟着笑了,“住得近,所以才能这么快来。”
“是吗?”刘良山挑了挑眉,对陈知意的回答不置可否。
这次可不像上次那样,有一个感谢帮忙的由头——一个女人轻易的就答应了,一个男人无缘无故的邀约,还能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他心里既是得意于自己的魅力,又是对陈知意如此轻易的上钩,感到鄙夷。
“上次和陈小姐的聊天很愉快。”
陈知意点点头,“我也是。”
可能是因为轻视?刘良山并没有费心的掩饰好自己的情绪。
那就让他再轻视自己一点好了。
陈知意又附和了对方几句,看火候差不多了,才话题一转,低头拨了拨咖啡勺子,眉间露出了一丝清愁。
刘良山适时的接话,“陈小姐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
他并没有意识到话题的主权已经不动声色的,转移到了陈知意手里,还在为自己的魅力沾沾自喜。
人都是视觉动物,更何况还有那么一句老话,“人靠衣装马靠鞍”,刘良山虽然心里知道,这就是个无知的旧式妇女,但陈知意衣着光鲜洋派,长相在他心里虽然比不上简容,倒也称得上是小家碧玉一枚,这样一个美人两三面就对自己仰慕有加,他心里怎么能忍住不傲慢自大起来?
陈知意曾经看到过一段话:世人轻我、贱我,反抗不得,你当如何?那就纵他、容他,待到时机成熟,你且看他。
就是现在,反套路即将开始。
听到刘良山接话后,陈知意轻叹了一声,“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哦?莫非很为难?”
“是啊,”陈知意作出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很歉意似的,“其实,我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