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经过一夜,脸上依然带着怒气,环视自己的各位大臣,不怒自威。
“要你们有何用!两天一夜了,居然还死了几个主犯,你们怎么有脸站在这!学学崔爱卿,熬夜帮朕想法子,眼睛都肿了!”
一群大臣向崔相望去,确实如皇上所说,身子佝偻着有气无力,眼睛黑了一圈,心底不由升起佩服:难怪能当丞相!
“快赐座,崔爱卿可有想出办法,速速道来!”
崔征拒绝了皇上的好意,依然坚持站立,浑身萧瑟,不知是假装还是真的不舒服,嗓子沙哑道:
“臣不敢保证一定有效,但可以一试。”
为官多年,说话一个比一个圆滑,总会给自己留条后路。
见崔爱卿颇有自信,皇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整个朝堂如沐春风,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起码今天算是混过去了。
朝会散去,一辆马车极速奔跑在管道上,后面一群便衣护卫策马狂追,惹得皇宫一片慌乱。
焦急的皇帝一直在大牢踱步,不停的追问衙役情况如何。
三个小时了,虽然知道皇上不会怪罪自己,但崔丞相此时心里也没了底。
“报,开口了!”
他们二人不顾冲过来的衙役,直接走向牢房,亲自上前观看审问。
只见犯人不停的求饶,手脚已经磨的见骨了,狂乱的挣扎,却没丝毫的作用;为了不让犯人咬舌自尽,还给嘴中放了个口塞。
声音断断续续,呜咽不清,但能听出几个字:饶了我。
审问过后皇上惊奇的问道:
“这般残忍的刑罚,爱卿是如何想到的?”
崔征自然不会贪墨女婿的功劳,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把陈洛再送上来,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了。
“臣可没这般本事,那人皇上您也见过,就是那天的陈洛。”
“哦,又是他?”
他和陈洛只见过一面,但印象十分深刻,本是一个商贾子弟,却懂得奇闻异术,比朝堂花重金培养的大臣还有用,让他恼怒不已。
“陈洛家中生意广泛,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懂得不少常人所不知。不过都是一些偏方,也算他运气好,刚好用的上。”
崔征不想过分推荐,以免皇上以为自己任人唯亲,反而会偏离陈洛。本来他想等机会,等陈洛站稳之后在把两家婚事公布,谁曾想过会有诗会这样一出戏,直接全盘暴露。
皇帝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平衡之术,陈洛如果平步青云,再加上自己的官势,很难不让天子起疑。
“不错,是个栋梁之才,老崔你可捡到宝了,改日你可要请客啊。”
崔征闻言欣喜,刚才没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正想着如何交代呢,看皇上情形应该没事了。
“臣求之不得。”
“你家刚好没有男丁,假以时日那陈洛刚好能接你的班,又可续你崔家百年之盛。”
崔征心中一震,果然猜的没错,皇上已经开始规划,不可能出现一门两相了!刚才还老崔的叫着,转眼间就算计老朽,还想吃饭,吃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