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哈克萨娜停下来问:
“还打吗?没喊了。”
林颜啊了一声,心想不会直接给打死了吧。那就是人命案子了。忐忑不安试了试刘志强的鼻息。还有气。她轻松得拍了拍手上的灰:
“咱给他拖到那边有灯的地方去。免得给人踩死了。”
把人拖到街道上,几个人又开始往酒吧街走。走到一半林颜后知后觉得问:
“不对啊,大主顾让咱揍了。这会去卖给谁去?”
林军的脚步一顿,迟疑说:“去酒吧里面卖?”
王小芳翻了个白眼:“人家就是卖酒的。你上酒吧卖,那不是砸场子吗?”
夏斌:“那就在街上卖呗。”
几个人一想感觉这事还可行。在街边摆起了小摊。瓶子里的酒倒进个小杯子里。允许试喝。
但要是光喝不买不说话。那是要被六个人齐刷刷瞪的。不过这年代能逛得起酒吧街的都是有钱人。
没几个干那么丢分子的事。不买真的就是不喜欢。也有喜欢的,一次性就拿上好几瓶。
他们定的价高,五十一瓶。因此不怎么卖得动。也有人砸吧着嘴尝着味感叹:
“这光有酒,还差了点什么。”
因为定价和位置环境原因。二十五瓶酒一直卖到凌晨三四点。去掉试喝那一瓶,都还剩下四瓶。
回到招待所,对于这个结果,林颜不太满意。但是哈克萨娜和王小芳数钱已经数到眼睛发亮。整个人都在发抖了。
王小芳直言:“我这辈子都不知道钱这么好赚。”
“是啊,”哈克萨娜也说:“这是我这辈子摸过最多的钱。颜颜,明天咱们还去卖酒吗?”
林颜点头:“当然去,还有那么多酒没卖出去呢。”
钱被哈克萨娜郑重转进了小布袋里。用绳子在上头打了死结再系到她自己手上。这样她还不放心,直接把布袋压自己身下睡。
他们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陆续醒了。在楼下买了几份盒饭。他们今天得去买些玻璃瓶。
招待所的老板娘说,朝阳路那有个大集市。里面说不定会有。林颜是打算坐公交去的。奈何不住六个人里有两个人不舍得公交费。
有两个人犹犹豫豫。车来了就纠结上不上车。车走了又纠结走不走路。最后林颜实在受不了了。拍板说坐车。
这在不坐车她们晚上就赶不上时间了。这才劝服心疼车费的两个人。
首都这两年变化很大,路都重新翻新过。街上开了很多店铺。不像以前只有廖廖几家。
白天看这座城市,风景更甚。连街头上走来走去的人衣服都多了很多颜色。别说王小芳两个人。夏斌也是看得目不斜视。
售票员:“朝阳集市到了。”
几个人从后门下车。集市规模不大,里头没灯显得有些暗和破败。
最外头是卖那些个生活用品的。倒是也有空瓶子卖。摊主是个老大爷正拿着报纸瞅。
看见人来也没个正脸,就说:“要买点什么?”
王小芳:“您家这玻璃瓶怎么卖?”
摊主把报纸一叠,指着那玻璃瓶说:“小的五毛,大的一块。”
哈克萨娜在一边直咋舌。这是真的贵。不过想想她们酒的利润。又觉得没那么贵了。
王小芳伸出手:“大的五毛成不,我们要的多。”
摊主瞄了眼他们几个人问:“多少个。”
夏斌伸出一只手:“五十个。”
摊主摇摇头,又打开报纸:“七毛。”
林颜跟着砍价:“七十个,六毛。”
摊主皱着眉头:“五毛五。”
王小芳不死心问:“没得少了?”
摊主拿着报纸扇风,干脆得否定:“没得少了。”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最终决定就买了。带着瓶子回到招待所。考虑到昨晚卖出去的量。这次他们只装了20瓶。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静蓝里带着夕阳最后一点艳红。好看得紧。但对于酒吧的夜来说,现在还早。
大概七点多的时候,楼下摆起了烧烤摊。这时候做摆摊生意卡得不算严。但因为前些年的事情。
大家做起来还是带着股偷偷摸摸的意思。一般只有这种吃食生意适合晚上做。赚头还大。
他们在三楼,听着楼下的叫卖声闻着那股诱人的烟火味。王小芳却忽然冒出来一句:
“昨天那个人说差了点什么。你们说,是不是就是差点吃的?”
“啊?”
其他五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王小芳接着描绘自己的想法:
“你们想啊,如果说我们卖酒。有人卖烧烤。是不是酒会更好卖一点?”
商业鬼才啊,林颜豁然开朗。果然生意人都是天生有想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