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要我和你们去酒吧街烤?”
摊主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一边讲话还能一边旋转签子。一把小烤肉旋转自如。
王小芳:“是啊,那里生意肯定会更好。”
摊主捻起些孜然撒上去:“我知道那里卖得好。但是我不熟那一块。我就住这的。补货要方便。
这万一那头是谁的地盘。要交个保护费什么的。那我不就白干了。”
哈克萨娜大大咧咧说:“那肯定没有,昨晚我们就在那地卖酒。生意挺好。”
摊主听着有点心思了问:
“真的假的?那要真这样的话。我可以搬个小的架子去。叫我那婆娘接着在这烤。”
夏斌晃了晃手里的酒:“咱们跟您一起去的。没有拿谎骗您。”
这摊主一看就有那种心思。禁不住劝,几下就去推来了三轮车,架上烤架和菜品调料。
酒吧街这会正准备开门,路上稀稀拉拉几个人。摊主的烧烤一摆一烤,那味道一起。
人的眼睛就忍不住往这边瞟。点上几串解馋的时候。夏斌和林军就会适时上去问要不要买酒。
尝过味道倒是不少人感兴趣。但是一问价格多数人还是直摇头。除非来的人多,想着聚一聚。不能在朋友面前丢脸。才咬牙买上一两瓶。
今天卖得比昨天要快得多。王小芳收钱收得激动。笑起来连眼睛都瞧不见了。
临近十点,酒吧街热闹起来。街上多的是勾肩搭背一起走的男男女女。
却有一行人格外突兀。手里拿着棒子长刀。身上纹着纹身。眼睛斜着,凶神恶煞冲路人吼:
“闪开。”
烧烤摊摊主让这声吼吓了一跳。手不自觉抖一下,一把子辣椒全撒上去了。一边看着的食客看着直嚎:“你干什么啊,我吃不了那么辣。”
摊主本来烧烤就烤得满头大汗。他们做流动生意的,对街头人流人群的变化特别敏锐。
那几个人或许不是来找他的茬。但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何况这真打起来。他这个小摊那真不够这群横的砸。
摊主忙擦了把汗说:“不卖了不卖了。这些烤好了,送给各位了。我那头老婆在医院等生了。得赶紧走了。”
几个要了烤串还没吃到的客人,本来不大高兴。但听他说老婆生孩子,火气也就消了。
林颜这边的酒只剩下两瓶没卖了。听摊主说要回去,还帮着收东西。摊主手速快,几下这些东西全部装了车。
临走前摊主还跟夏斌耳边说:“赶紧走吧,别卖了。那边来了几个小混混。这里搞不好要打群架。”
夏斌脑子一懵,完全没想到打群架和他们什么关系。而就这会的功夫已经足够那群小混混走到他们这边了。
摊主蹬着自个的三轮车。溜得特快。夏斌瞅着人家的背影还没反应过来呢。一把木棒挥过他眼前。跟示威似的。
抬头一看,七八个个小混混,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们六个人围了起来。中间那个脸上有刀疤的。把刀往自己背上一架。很横得说:
“你们这些人,敢在老子地盘上摆摊。还不交钱。不要命了?”
他的刀疤占了半张脸,说起话来就一动一动。活像一条蜈蚣。
对这种人林军都不想废话:“你知道我干嘛的吗?我去年才从部队退役。敲诈到你爷爷头上了!”
小混混互相一看齐刷刷得笑:“说什么大话呢,小子。你要真是个当兵退伍的。至于到街边卖酒?少唬人了,识相的就把今晚的钱都交出来。
那我们就允许你们明晚来摆摊。”
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夏斌放下手里的酒瓶子。活动了两下骨头。刀疤脸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打算交出来钱了。
其实多数都这样,不打一顿是不会心甘情愿给钱的。夏斌还没来得及上去。
林颜就扯住了他:“火机给我。”
夏斌一直有抽烟的习惯尽管不怎么舍得买。但打火机一直是随身携带。他不明所以得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给林颜。
林颜接过火机,拿起剩下的两瓶酒,盖子一拔开就往刀疤脸身上泼。他被迎头的酒泼得一个激灵。嘴里骂着粗口。
另一瓶林颜则是泼在了她们前面的地面上。刀疤脸手里拿着可是刀。等他能睁开眼,就想冲林颜砍。
看得旁边几个人心惊。都想冲过去阻止。林颜冲刀疤脸喊:
“你想死就砍,我现在点火了!你身上可全部都是酒。”
刀疤脸的刀在半空中顿住。脸色难看。他吼道:
“都愣着干嘛,我不能动你们还不能动吗?”
林颜打着火机,火苗噌得冒出头来:“你可以试一试。”
刀疤脸冷笑:“老子在这条街这么多年,倒是头一回被威胁。好,算你狠。这次我认了,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五个人都松了口气。刀疤脸领着小弟走了。她们几个拎着两个空瓶子也走了。只是林颜反常得叫停了一辆的士。
王小芳心疼得说:“颜颜,怎么叫的士。老贵了。”
林颜:“的士快,那群家伙才不会那么容易放弃。说不定这会就在跟踪我们。”
上了车,林颜问那师傅说:
“您是本地人吗?”
师傅摇摇头说:“我不是,不过我在首都呆了二十几年。开了几年的的士。对这几乎没条路都熟得不得了。”
林颜:“那好,师傅。我们的地址是火车站xx招待所。但是我怀疑有人在跟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