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钱,也算一笔意外之财。服务员再去倒垃圾的背影都偷晃着乐。
几个人顺着酒吧街走下去。走了十几分钟左右。才在几乎街尾的位置。看见服务员说的金色招牌。
整个酒吧几乎垄断整个街尾。犹如一只老虎毫不客气得俯卧在它的山头上。门口的台阶都要比别人高上不少。
站在门口的接待生一开始还笑容满面。客客气气的。一听他们说来找老板谈生意。脸就垮了下来。
林军不大高兴说:“这几天卖得很火的一杯倒没听说过吗?”
接待生不屑:“不过是街边地摊货罢了。也敢来酒色叫嚣。”
正当几个人和接待生争论的时候。旁边路过一个衣着旧但整洁的年轻人。他拦下林军问:
“这几天街边卖的很火那个酒。是你们的?”
林军点头。林颜上下打量了下这人。不会吧,不会吧。莫非要和小说一样。主角一被小啰啰刁难。就会偶遇老板?
年轻人笑脸可掬请着几个人去坐坐。和酒色的接待生吵了几句的几人,都正气头上。听见有人好话说着,笑脸给着。
谁都知道选哪边。没几句就跟着那年轻人走了。左拐右拐,穿进一条小巷子里。
门缺了个角,上头的招牌都掉色了。刻着无边酒吧四个字。
门还没推开,里头就有个大嗓门喊着问:
“小乐,是你回来了?”
被叫做小乐的年轻人很自然得回答说:
“是啊,我回来了。”
他推开门,大厅坐着一个眉目凌厉菱角刚硬的中年人。只可惜是坐在轮椅上的。
后头是酒台,站在台后的男人头发里已有白丝。但站得笔直挺拔。
听到动静,从楼上又下来个中年男人。这一看就是练家子。小乐赶忙赶人说:
“叔,你先上去。别吓到贵客。”
小乐忙前忙后给他们擦桌子椅子。殷勤得过了头。火气消了,理智自然也回来了。林军客气问:
“您究竟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小乐站在桌子边上,一个大男人。居然有几份拘谨:
“我想买你们的酒来卖。”
夏斌乐了:“那很好啊。有什么不好。”
小乐头低了点小声说:“我希望可以先赊账。”
六个人沉默了。小乐着急解释说:
“我们会给钱的。可以打借条还是什么的。都可以,但是我们真的很需要这个酒……”
林颜:“为什么?”
小乐还在喋喋不休说保证的话。突然被打断还愣着没反应过来。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接话说:
“因为我们不希望这个酒吧倒闭。”
酒台后的男人也说:
“其实我们都是拳击手。看不出来吧,早些年在外头□□拳的。
可惜太傻,给人利用了个彻底。所有的积蓄都砸在这个小酒馆上头了。”
小乐听到男人这样说,急了说:“叔,你怎么什么老底都抖出来了。”
男人:“他们迟早会知道,何必遮遮掩掩呢?”
小乐愁眉苦脸的,在他看来。这已经等于判了死刑。他们知道这些事情必然不会答应了吧?
林军小声问其他人:“要答应吗?”
王小芳拿不定主意。哈克萨娜说:“感觉他们挺像当初的我们的。走投无路,可惜那时候没人帮我们。”
夏斌也深有同感:“是啊。”
王小芳有点不赞同:“那就没有可能,他们撒谎吗?”
林军摇了摇头:“一个人说真话和假话。除了专业的心理大师和心理素质过硬的罪犯。正常人都不可能天衣无缝。”
王小芳:“那就算如此,借给他们。就意味着钱可能直接打水漂呢?”
哈克萨娜:“那也可能是一个大酒吧的开始呢?”
林颜一锤定音:“既然四个人支持一个人反对。那就…答应吧。”
六个人将剩下的一大罐酒,全部赊给了小乐的无边酒吧。带着空罐子回去。
去掉车费住宿七七八八。和上次一样。还是剩下一千多。回到疆藏,大地已经复苏。
在火车上就能看见那些出来觅食的动物。人可能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见不到就想,见到了又烦。
对这片来得不久的土地。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感受。但毫无疑问的是。如果真的要离开,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伤感和难受。
但是重新回来,又感觉到说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的复杂感。
这样想想,人类真是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