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永泰”十九年九月二十一日,朱定远四十五岁寿辰,各地的封疆大吏以及三品以上的官员和中央政府官员都为皇上祝寿……
朱定远在御殿接受王公贵族诸国使节的朝贺和寿礼……
殿前,席开一百席,大宴群臣……
夜晚,御花园内,朱定远、李延娱、万俟兰相陪,宴请各国使臣……
朱定远寿宴过后,赐婚圣旨便到了驿站,招宋国平郡王宋怀瑜为大梁驸马,年后择吉日成婚。
……
朱定远竟然选中宋国宋怀瑜为驸马,让人大跌眼镜!
聚仙茶楼的两位热门人选全部落选,买了宋怀瑜当选的人顿时一夜暴富。
这也不怪人看走眼,宋国本就是大梁的一个边陲小国,这位宋怀瑜并非王世子,只是一个小小的郡王,一直默默无闻,并不出众,却不知道哪里入了朱定远的法眼?
“陛下,这位平郡王臣妾一直都没有听说过,陛下怎么会把安儿许配给他?如今还要嫁到千里之外,陛下如何舍得?”李延娱对于朱定远将女儿许配给宋怀瑜很有异议,她在御花园里远远的见过一面,相貌倒也是温润如玉,可只是个郡王,还要嫁到那么远,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完美……
“皇后放心,这个宋怀瑜朕和兰儿曾经见过一面,也曾经叙谈,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定不会委屈了安儿。”朱定远道:“朕马上就令礼部修建公主府,安儿成亲后,她愿意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
李延娱听了这话,便放下心来……
“公主到!”
朱定远笑道:“我们的宝贝女儿来了,定是感谢朕帮她挑选了一位好驸马……”
他话音刚落,朱静安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刚唤声:“母后……”就看见朱定远也在这里,连忙说:“父皇,你在这里正好,我正要想让母后请你收回成命,你为什么要招宋怀瑜为驸马?”
朱定远看见女儿来了,心里高兴,正笑眯眯的看着心爱的女儿,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
李延娱一见他脸色变了,连忙喝道:“安儿放肆,见到父皇为何不行礼?!”
“孩儿拜见父皇母后……”朱静安委委屈屈的行了个礼。
朱定远一心一意的为女儿着想,千挑万选的选中了宋怀瑜,还和她的母妃万俟兰看过,都觉得十分满意才定下来,没想到女儿听到旨意,问都不问的就否决了这件事,他心中自然不快。
“安儿,别胡闹,你父皇为你挑选的驸马母后也看过了,人才出众,学识不凡,人又谦逊有礼,父皇和母后不会害你的。”李延娱耐着性子说。
“我不嘛!我就是不嫁……”朱静安摇着李延娱的手撒娇说。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说不嫁就不嫁!”朱定远有些恼怒。
朱静安见父皇发怒,也不敢再顶嘴,只是小声嘟嚷着:“我就是不嫁给他,要嫁你嫁!”
“你这孩子……”李延娱连忙阻止她说下去。
“你说什么?”朱定远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她的神情就不知道是什么好话……
朱静安倒也机灵,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够急在一时,她心中早就有了主意,今生今世是非李纯业不嫁的,如今见父皇面带温怒,没必要撞到枪口上,便道了声:“儿臣告退!”,就脚底抹油的溜之大吉……
“安儿,你给我站住!”朱定远反应过来的时候,朱静安早就跑远了:“皇后,安儿如今是越来越放肆了,都是你们惯的……”
“瞧皇上这话说的,安儿又岂是我和兰妹妹两个人给惯的,真要论起是谁惯坏了安儿,臣妾有七分,那么陛下就有十分不是……”李延娱笑道。
朱定远见李延娱巧笑嫣然,也知道女儿素来是被他给惯坏了,刚刚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想到女儿已经十七岁了,转过年就是十八岁,还是这样目中无人,娇横无礼,觉得虽然不像话,但是又无可奈何:“安儿这性子也该改改了,若是嫁到夫家……”
李延娱嗔道:“我觉得安儿这样就很好,我们的女儿,就是刁蛮些又能够怎样?难道还怕夫家欺负了她不成?”
朱定远想想也是,离开之际笑道:“宋怀瑜绝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郡王,我不会看走眼,你得暇时好好与安儿说说,宋怀瑜离开时,也可以让他们见上一面,未婚小夫妻培养培养感情。”
朱定远只当女儿养在深宫,断不会与其他男子产生感情,刚刚她的胡闹虽不愿,只当是女儿家害羞,不肯离开父母,撒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