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快马每走几十里地就需要停一下吃草料饮水,尤其是需要用水清理一下鼻子,不然就会累死。”陈留王刘协扶起了天子刘辩以后,款款而谈道。
张东对此感到新鲜,他身居宫中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情,疑惑刘协小小年纪为何了解,当即问道:“王爷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
陈留王呲牙一笑:“之前看过几本献给先帝的杂书,从里面看到的。”
当初丁棣让棣新商会制作出新式纸张和印刷术以后,便给灵帝献了几本书籍。
因为丁棣知道灵帝对于儒门的经典不感兴趣,所以便印刷了一些冷知识杂书,却也让灵帝看了有些新鲜。
陈留王刘协小小年纪就看书学习,让天子刘辩都有些自叹不如。
“二弟真是好学,日后必然会是我大汉的中梁抵柱。
不过现在咱们已经失去了脚力,又该如何是好呀?”刘辩有些愁道。
赵华手搭凉棚,看到了不远处有条大河,说道:“不如咱们先去水边喝点水,然后再想办法。”
不说这话众人还不觉得干渴,一提到有水,他们竟然觉得嗓子发干,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速速带朕前去饮水。”刘辩伸手往张东背上一搭,便骑到了张东的身上。
赵华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把陈留王刘协给背起来,来到了河边,用铁盔舀了水给刘辩兄弟喝了。
“驾!”
“前面有两匹马倒地不起,快追!”
一声嘈杂的声音传来,让正在喝水的四人大吃一惊。
张东慌忙的爬上来,一瞧竟然是一队骑兵围了上来,为首的正是闵贡。
“闵大人?”张东声音发颤的问道:“不知道小的干爹张公公如何了?”
“狗贼张让业已伏诛!你们速速受死!”闵贡叫道。
张东身子一晃,受不了这个打击。
他心目中的擎天玉柱张让竟然死了,这可让他的精神支柱一下子没有了,晃晃悠悠的退后,一下子失足滚下了河岸,掉入了滚滚大河之中。
赵华见此,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对着天子刘辩跪倒在地,磕头叫道:“陛下!十常侍虽然有很多过错,但是从来都是忠君之人,今日十常侍覆灭,非十常侍无能,唯奸臣当道是也!
小的无颜面对家父赵忠,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说完,一跃跳进了大河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子刘辩瞪大了双眼,竟然被两个跳河自尽的忠臣给吓傻了。
在他心里已经把张东和赵忠当成了自己的心腹,现在自己能够依靠的最后两个人都死了,自己岂不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失魂落魄的天子刘辩被人背上了河岸,闵贡跪倒在地:“臣闵贡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可是跪了半天,刘辩也没有说一句话,还是那一副呆呆的样子,让闵贡心中一慌。
“闵大人快快免礼,你能够前来救驾,本王和陛下都很高兴,你速速护着我们回洛阳吧!”陈留王刘协突然开口叫道。
闵贡大喜过望,点头应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