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人就泪水涟涟哭着求饶:“放过我……放过我……我告诉你……”
戚颐将一个小凳子放在那人脚下,让对方可以踩着凳子,减轻手上的疼痛:“你说吧,好好说,若是让我发现你骗我,我就将这凳子一脚踹开,让你再承受方才那种专心刺骨的疼痛。”
对方闻言瑟缩一阵,显然是痛极了。
戚白看得感慨。
所以啊,老弟,你原书中死的那么惨不是没道理啊。你这天生反派做法,一看就是反派的好苗子啊!
此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我……我,名叫萧飞,是、是个飞贼。因为偷钱在牢狱中关了几天,这次我才出狱便被戚家二房的人找到了,说,让我趁着月黑风高将那个木盒子放在他们指定的位置。他们给我画了一张图,我便是按照那张图来的,哪知道我才把东西饭下去,就被……就被你们两位给抓住了。”
“二房?”戚白皱眉:“是二房,不是三房?”
戚颐就势要去踹萧飞脚下的凳子:“你还敢骗我们?”
“是!是二房啊!”萧飞哭着脸道:“我说都说了,又何必骗你们呢?”
戚白是真的奇了怪了。
二房虽然讨厌他们,可是上辈子还真的没有在这个时候就对他们动手。
是二房三房一起联手了吗?还是说二房想要看他们大房跟三房鹬蚌相争,然后渔翁得利?
戚白一不啃声,戚颐哪里想到了那么多,转头看向萧飞:“你就是想要骗我!”说着,他一脚踹开了萧飞脚下的椅子。
手上的撕扯感顿时又剧烈起来,本来方才已经被勒得发青的手腕这一刻已然经受不了如此痛苦,萧飞大声叫痛:“我……我还知道一件事……我可以……可以告诉你们……”
“什么事?”戚白回头问道。
“把……把凳子……”萧飞疼得连连抽气,话都说不完整了。
但是戚白已经明白了,他给了戚颐一个眼神。
戚颐就把凳子给踹了回去,还恐吓道:“若再遮遮掩掩,有你的好果子吃。”
萧飞松了一口气,平复了些许心情这才接着说道:“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让我这样做,于是我就趁着他们不备,偷偷在屋檐上听他们的对话。”
说着,萧飞很是不甘地扫了戚白一眼。
他一直都很满意自己的飞贼本领,怎么这么容易就在对方面前露了馅,还被他给抓了个正着。
“你看我哥干什么!”戚颐眉头一挑。
萧飞马上瑟缩,他道:“我趴在屋顶听见屋中的两个人说话,一个道,这次刘大人来临定,就是为了带一个人回京城。还好我们提前将大房的那两个人赶出府中,不然就凭刘大人跟老大的关系,定是会选老大的两个孩子。
另一个道,爹,可是这次戚白得了南京棋院的优胜,大出了一场风头,刘大人若是知道了?岂不是……
方才那个道,好良儿,父亲定是不会让这入京的机会落入旁人手中。我已然有了办法。刘大人是想要收养一个义子,送到宫中去给皇子做陪读,他定是要小心又小心,他若是知道那两兄弟有什么不好的习气,自然就不会选择他们两个了。
听到这里,戚白总算是弄明白了前因后果。
萧飞口中对话之人,应当是他的二叔戚嘉朗以及对方的儿子戚良。而对方口中的刘大人名为刘郡,同戚白戚颐的父亲戚嘉年是故交。据说当年进京赶考的时候,还是戚嘉年资助的路费。如今官至翰林,为皇子师,但是却一直无所出,便想要在戚家认一个义子送入宫中成为皇子陪读。
成为皇子陪读,那可谓是极大的荣耀。若是能够跟对了皇子将来更是扶摇直上。
“怪不得二房三房都变了个样子……”戚白叹了一口气。
只怪众人不知道剧情,不知道最后的赢家现在还是一个烂脸少年,甚至连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他们想要去做什么皇子侍读就去做好了,何必来这一招。”
戚颐听了顿时吃惊:“哥不想去吗?若是真的可以做皇子侍读的话,岂不是一件大好差事?”
哪里大好差事了。
也都是炮灰而已。
与他高贵的咸鱼路线根本就不相符。
萧飞继续道:“他们还说,要趁着这个机会,将你们两个人直接处理掉,一劳永逸!”
“一劳永逸?”戚白跟戚颐重复了一遍,然后戚白问道:“什么一劳永逸?他是想要杀了我们吗?”
萧飞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们放过我吧!”
戚白抿紧嘴唇:“这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想要夺走我们的性命!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做啊!”
“那哥,明天我们还去戚府吗?”
“去!为何不去!”戚白目光中一片澄澈,“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