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守卫吓得面面相觑,这宸王不知是看上的哪家的姑娘,竟是以这般手段护着,而宸王一直是言出必行,赏罚分明,但他们念及妻儿老小,自然不敢多嘴半分。
等到守卫都走远后,秦熙好才在白肆容怀中长长舒了口气,抬着一双微润眼眸看着他:
“多谢宸王殿下。”
白肆容怜爱地抚着她鬓边的柔软秀发:“秦小姐,你就没有别的东西,要同本王说吗?”
秦熙好知道他要说什么,却仍是不懂装懂答道:“小女不懂,宸王殿下不愿以大申基业为赌注,小女自然理解只是总要有人要出来对付……”
话未说完,白肆容见她这副模样,更是心酸万分,一把将她抱得更紧,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本王考虑清楚了,本王和你一起去赴约。”
秦熙好有些不可置信,声音都带着几分微微颤抖:“王爷有这般赤子之心,实乃大申之福。”
白肆容:“嗯,这些话就不必多说了,本王的马车就在不远处,随我来吧。”
宋寒和晏景淮在秦家旧宅中等候不到半个时辰的时候,一辆马车稳稳地停靠在旧宅门外,看来秦熙好果然想到了法子履约。
二人刚要上前去搭把手时,却见是白肆容的身影先从马车内钻出来,宋寒和晏景淮对视一眼,谁也未料到这位宸王居然也会出现在此等场合。
莫非他是来一网打尽的?
正当晏景淮脑海中思索,要如何想个圆满的理由将白肆容糊弄过去之时,秦熙好也掀开帘子自马车内出来:
“王爷,晏丞相,你们切莫担心,今夜之事,宸王殿下本就是知情之人。”
知情之人,宋寒和晏景淮纷纷松了口气。
使臣未经报备与一国的官宦之女私下会面,说出去本就容易被别人抓住把柄,但眼下白肆容既然都对此事知根究底,那只能说明一个可能性。
他要对谢明川动手了,即使不会这么快便行动,但至少已经萌生出了这个苗头。
四人一起进入内院之时,连烛火都未点上一盏,习武之人视力本就超乎常人,宋寒和晏景淮还有都于黑暗中摸索到了地方坐下,秦熙好在白肆容的牵引之下也坐在了咫尺近的对面。
时间紧迫,宋寒开门见山问秦熙好:“秦小姐上次同本王所说之事,宸王殿下也知道吧?”
此话一出,倒是白肆容转过头去对着秦熙好的方向,黑暗之中看不清秦熙好的神色,只能感知到秦熙好轻轻叹了一口气:
“宸王殿下并不知道。”
“自我两年前及笄之夜被谢明川强行占了身子的那一刻起,小女就已经不再是为自己而活下去了。这两年来的每一个日夜,小女都想将谢明川碎尸万段。”
“可是比起我身上所受的这些委屈和经历,我觉得,比起自己的性命而言,天下苦谢明川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