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沅苓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直接就刺激到了解大夫。
“姑娘,你就不会不舍得老夫吗?”
解大夫试探着问道。
傅沅苓端着她那一脸的纯真,无辜的摇了摇头,“不会啊,看到你,就意味着我要喝那些苦苦的药了。现在你走了,我再也不用吃了。”
解大夫面带苦色的看着傅沅苓,委屈至极。
偏偏傅沅苓装作什么都看不见的模样,笑的一脸纯真。
解大夫无奈,拉下脸来求道:“三姑娘,你就帮帮老夫吧。”
傅沅苓坚持摇头。
“解大夫,苓儿不傻。既然是陛下下旨,解大夫还是老实去吧。至于苓儿,冬日里苓儿该注意的都会注意,别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傅沅苓可不会傻的白跑一趟。
这事肯定是大哥也到了办不到的时候,他才会来找自己。
如果自己开口,大不了费些代价,解大夫也自是能留下的。
但大哥也不是什么狼心狗肺的人,若是此行当真有危险,大哥怎么可能会不帮忙。
既然无事,那便注定了解大夫此行,是躲不过的。
那自己去说,亦是无用。
傅沅苓怎么都不松口,解大夫苦求无果,那脸色,简直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万般的无奈,万般的不情愿。
傅沅苓不由得好奇的问道:“解大夫,究竟是为什么,让你这么抗拒给代王治病啊?”
解大夫郁闷的看了傅沅苓一眼,顿了顿,低声道:“你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自然是好治。但有些病,可未必好治。稍有不慎,那就是砍头的罪。”
说着,解大夫还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本以为能吓住傅沅苓,奈何傅沅苓撇撇嘴,径直道:“懂了,安心去吧。大哥既然同意了,就不会不管你的。既然是很危险的病,那解大夫可得好好的治了,治好了,那以后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在解大夫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傅沅苓淡定的抿了一口茶,补充道:“放心,我知道的,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解大夫看了傅沅苓良久,最终将头转向一边,无奈的道:“唉,要不是自小看着你长大。我真的要怀疑你现在多大了,说话做事,就不像是一个小孩。”
傅沅苓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顿时僵住了。
只听解大夫又道:“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老夫自己糊涂了。姑娘聪慧,乃天赐。罢了罢了,姑娘多保重,要是有什么问题,飞鸽传书给老夫,老夫必定速速赶回。”
傅沅苓顿时松了一口气,故作无奈的道:“解大夫,你名声在外,该来的,始终会来的。解大夫此去,是劫是福,亦是说不定啊。解大夫就操劳这一回,苓儿在此,恭候解大夫归来。”
解大夫嘴上说着不愿意去,实际上也是想好了。
来一趟听雨阁,不过是向傅沅苓辞行。
一番耍花枪下来,解大夫步入正题,细细的叮嘱了傅沅苓一些注意事项,解大夫便离开了。
傅沅苓这时才知道,原来,皇帝自作主张,把自己跟他儿子治病的大夫,给换了过来。
太医院院首给自己治病,说起来,貌似自己还赚了。
傅沅苓无语的吐槽着。
心里对太子之争,却是有了底数。
皇后的大儿子已经被弄走了,现在最受皇帝宠爱的儿子,亦是走了。
当真是,步步为营啊!
无论以后如何,但愿自己一家人,能在这场争斗之中,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