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学男子般把香囊和玉佩挂在腰侧,手中拿着一把水墨山水木艺折扇,折扇一开彷如她就是一个翩翩美郎君了。
“噗嗤,姑娘您这是要去哪啊,怎么还学男子拿把扇子。”金秋觉得她这模样有趣,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儿,好奇问道。
“走,到地儿你们就知道了。”阮娇没有回答,故意卖了个关子,朝两个丫鬟故作神秘地眨了下眼睛,抬脚就往房外走。
阮娇住的院子紧挨着大夫人柳氏的居所,相当于是一个大院子套小院子的结构。所以她出门需要走经过母亲院子外的道。
阮娇一出来,院门守着的丫鬟看见了顺口就问一句,听到阮娇说要出府去玩,立即紧张地把人拦住了,言道要先禀报夫人一声。
于是阮娇又被“请”到阮大夫人柳氏房里。
阮娇进去就见母亲正在堂屋忙着,堂屋里有两个管事在向她对宴会流程。
“小宝儿怎么来了,娘这会儿正忙着,你先来坐下等等。”大夫人看到阮娇温柔地笑道。
“娘,我不坐了,我就是来和您说一声我这会儿要出府去玩儿,上次家宴祖父不是说了让我去书院读书吗,我这正无聊呢,所以就想提前去看看书院长什么模样儿。”阮娇声线偏软,嗓音甜甜糯糯的,一开口就是可爱的小奶音。
大夫人每次一听闺女张口说话就忍不住稀罕,实在是这轻声软语的腔调也不知闺女怎么来的,毕竟云城属于北方,阮家人说话每一个都是爽利脆落的,就连她自己自诩是一个温柔娴淑的良妇,即便有意放柔声音说话,也就是声音低缓些,实在是不像闺女这般说话像撒娇般带着股娇嗔,那话听在人耳里就像在人心弦上跳舞似的,有种缠卷绵长的拉丝糖味儿。
“行,出门可要注意点安全,要带上护卫。”大夫人知道闺女身子大好了,这年纪的小孩子都待不住,就喜欢到处去玩,所以她也不拘着,只叮嘱着安全上注意。
“嗯,娘您放心吧,我肯定乖乖的,全溜儿出去全溜儿回来,回来我给娘带礼物哦。”阮娇笑眯了眼,扑上去抱了下母亲的大腿(大夫人坐在椅子上,三头身小矮子阮萝卜头娇只能抱大腿),仰着脑袋很是大方地说道。
“行,那娘就等着你的礼物。”大夫人脸上笑意更大了,眼里满是慈爱,伸手轻柔地摸了把闺女头顶的小圆髻,温暖的掌心从头顶顺滑抚摸到她的背后。
阮娇:“......”
她怎么感觉母亲是在捋猫呢?
“喵喵!”
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突然一阵猫咪叫声响起,阮娇循声看去,就见一个浑身毛发全白双眼之间额头眉心上却有一撮长得像火焰的黄毛的白猫从窗台轻松地跳跃进来,只见它身子腾空三两下就腾跃到母亲旁边桌子上,与阮娇对视了一秒,然后阖眼像个大饼般趴在桌子睡觉了。
阮娇发誓,那一眼她没看错,所以她是被这只傲娇冷酷的小公猫蔑视了吗。
阮娇生气地朝白猫冷哼了声,不过是只猫,你还想当老虎不成,还学人家来个王之蔑视,也不看看自己个头配不配。
大夫人收回抚摸闺女的手,顺势在白猫抚摸了一把,那动作那手势,阮娇顿感熟悉。
阮娇嘴角抽了抽,无语地撇了撇嘴。
大夫人看了她这模样,无奈地好笑道:“行了,说来这还是你弟弟呢,你是当姐姐的,你可别和你弟弟吃醋了。”
阮娇:“......”
一脸嫌弃得不要不要的表情,这么傲娇的白猫,除了母亲外谁都不给摸,傲慢至极!还总是和自己争宠,给自己甩脸色看,一点都不懂得体贴她这个姐姐,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弟弟。
啊,呸!她是人,它是猫,本来就不可能是姐弟。
“再过两个月就是小白的生辰了,你这个做姐姐的记得给弟弟准备生辰礼物。”大夫人不知道闺女的心思,自顾自地说着,温暖的手温柔地缓缓地给她口中的“儿子”顺毛。
阮娇记得,因为这只猫还和她一样大,都五岁了。当年母亲生她难产,坐月子时候,突然听到声孱弱的猫叫,然后就发现了这只白猫,当年这只白猫看着也是刚出生的样子,小小一团,似乎是被遗弃了的,母亲看到这只刚出生的小奶猫,她就想到了她刚出生的闺女,一时间觉得很有缘分,于是就收养了。
然后她莫名其妙的就多了只猫弟弟。
“娘,那我出门了。”阮娇看母亲心思都在阮小白身上了,也就不想再待下去。(阮小白—母亲给白猫取的名字,连只猫都有姓名,阮娇第一次听到母亲叫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最后看母亲坚持要认一个猫儿子,她只能妥协了,因为她父亲都不介意,她身为女儿的有什么要介意的呢。更主要是她以前身子不好,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云觉寺休养,更多时候是阮小白陪伴在母亲身边。)
阮娇告别了母亲,带着丫鬟往府外走去。
阮家宅院很大,占地很广,从她住的院子走到府门口以她这双小短腿可能走一个小时都走不到,所以她是让丫鬟抱着走的,毕竟有人抱着不用自己用力气是多么愉悦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