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鬼面男看着六瓣莲慢慢隐入温言的胸口,连忙伸手去夺,不过他的速度快,温言身后的人出手更快,几下就将鬼面男给打了回去。
温言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血色,苍白的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慢慢撑着床站了起来。
与鬼面男对上的是一个浑身雪白的老头。
两人从房间打到了院里。
温言慢慢走到榻边坐下,榻上摆放着棋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捧着还有热气的茶杯,视线缓缓转移到了院里还在动手的两人身上。
门突然被撞开,玉无瑕从容不迫的脸上带着着急,空洞无神的眼睛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旁边的榻上。
“公子,你怎么上来了?”温言有些诧异玉无瑕这个时候上来了,要知道花家的人是真的很难缠。
玉无瑕听到温言说话,脸上的着急的表情才消散了,挂上浅笑,声音温和,“不放心你,便上来看看。”
走到床边,嗅到血腥味,玉无瑕眉头微微皱起,“容姑娘,你可是受伤了?”
温言一点都不意外玉无瑕能发现,只得无奈笑了笑,“无大碍,就是流了点血。我现在能自己走路了。”
“花家的人没缠着你?”温言伸手整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但染满了鲜血的衣服怎么弄也盖不住上面的血腥味。
临近窗边,玉无瑕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打斗声,神色难得难看了起来,“容姑娘,你不应该支开我。”
“现在不是没事嘛。”温言笑了笑没做解释,而是给玉无瑕倒了一杯茶,“喝杯茶,消消气。”
“刚才你和花家的人谈得怎么样了?”温言将视线收了回来,落在玉无瑕的脸上,目光温和没有半点侵略性,“他们有说什么时候带我回去吗?”
“你想回去吗?”玉无瑕伸手将桌边的茶端在手上,感受着茶水的温度,漂亮无神的眸子望向温言,随即低头喝了一口茶。
“不想。”温言丝毫没有犹豫地回答道:“给公子当厨娘,我很开心。”
“你说不想就能不回去的吗?也不看看你花家的人有多难搞!”
丰裕带着怒气的声音从门口响了起来,“玉无瑕,你倒是好,将我扔下对付那群花家的人,你自己倒是和花容聊得开心。”
“你身上怎么弄出的血?是那个鬼东西干的?劳资这就下去会会他!”丰裕来得快去得也快,从窗户跳了下去就跟鬼面男打了起来。
玉无瑕听到丰裕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声音温和带着笑意,“丰裕他还是关心你的,你不要介意。”
“我知道。他就是在为你鸣不平。”
温言将视线从丰裕身上重新落回到玉无瑕脸上,随即低头,伸手拿着水壶给茶杯续了点水,“公子,丰裕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
“我都替公子鸣不平。”温言摸着手腕上的桌子,目光落在茶杯中漂浮的茶叶上,声音有些低,“公子,有些人不值得的。”
“那哪些人才值得?”玉无瑕笑了笑,声音清淡温和,“还记后院那株栀子花吗?你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栀子花粗粗大大,香气馥郁掸都掸不开,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①”
玉无瑕想当时听到温言说出那几句话,他脸上的表情肯定是很诧异的,“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管得着吗!’②”
丰裕回来便听到玉无瑕说出这几句话,差点没从窗户上跌下去,“玉无瑕,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果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温言听到丰裕说话,目光便朝院子里看去,鬼面男已经被花家浑身雪白的老头给抓住了。
“你们花家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丰裕随着温言的视线看了过去,不由得撇了撇嘴,“既然你们花家那么厉害,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丰裕靠在窗边,神情有些讥诮,“这些天为着这些前朝余孽我都没有好好去玩,我现在就出去,你们有事也别找我。”
话说完,丰裕便跳下窗,往门外走去。
玉无瑕没有拦丰裕,温言更没有拦。
丰裕本来就是不羁的风,很少在一个地方呆很久。
他的朋友遍布天下,但真正的友人就那么一两个,其中一个便是玉无瑕。
他们是朋友,有自己相处的模式。
打断的话题没有再接上,花家的人已经抓着鬼面男出现在了温言的房间,连带着还有被捉住的风音。
鬼面男被花家浑身雪白的老头控制住了,而风音则是被花容病弱的母亲给控制住的。
花容记忆中的母亲常年吃药,以至于母亲在她生活中一直都是缺失的。
“吓到你了?娘亲也是近段时间才恢复的。”容月气质温婉大气,声音温和,看向温言的目光带着慈爱,“你能给娘亲看看那六瓣莲花吗?”
“玉家小子,我是花容娘亲,你这幅防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容月瞪了一眼玉无瑕,才转头跟温言好声好气的说道:“只要你想着救你喜欢的人,六瓣就会自动出来。”
“这花真的有这么灵性?”温言抬眸望着容月,脸上带着疑惑,“是因为伤心才引得它出来的?还是有护主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