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她还没来得及跟容月说,便被容月打晕带回花家。
所以后面哪怕容月再怎么撺掇她,她都没有想过就这样回去找玉无瑕。
花容身上的六瓣是怎么来的,花家与前朝有什么关系,这些根本不用深想都能能明白。
她只要在花家等着玉无瑕和丰裕的到来就可以了。
剧情上没有明确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只是将风音推了出来。
她自然也就不清楚花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时光慢慢过着,大约两个月后,在南洲城迎来入冬的第一场小雨时,玉无瑕和丰裕上门来拜访了。
丰裕在江湖上的名头比较响亮,花家虽然没有进入江湖,但也不会与江湖人交恶。
玉无瑕和丰裕在和花家的家主说完话之后,就来找温言了。
“三小姐,老朋友过来邀你游湖,去不去啊?”丰裕红色的长衫换成了红色的袍子,行走间带起的香风一如既往的浓烈。
相较于丰裕耀眼的红色,他身边的玉无瑕就素了几分。
淡青色的长袍穿在身上显得格外的素净,配上他脸上淡淡的笑意更显得温润无双。
温言在玉无瑕他们过来时还躺在椅子上运行着体内的暖流。
听到谈话声,便起身,将搁在椅子上的袍子系在肩上,脸上带着浅笑,声音温和清润,“走吧,我先带你们去周围逛逛,等走到青龙湖再去游湖。”
三人在南洲城的南街逛着,南洲城是江南最大的城池,南街则是南洲城最繁华的街道。
入冬后江南就变冷了,街上行人大都穿着袄子或者披着袍子才出门。
等到了青龙湖边,租了一只仅能容纳三人的船只,丰裕便转动浆,将船只便往青龙湖中心划去。
青龙湖是南洲城较为出名的游览胜地,不过入冬后来游湖的人便不多了。
湖中心也就只有温言他们三人的船。
“三小姐,你知道在你走后,春风小筑就受到袭击了吗?”到了湖中心,丰裕脸上轻佻的笑容就变淡了些,坐在船边,拿着温言泡的茶喝了起来。
温言泡茶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继续手上的动作,泡完茶递给玉无瑕一杯后,靠在船沿,望着水波荡漾的湖面,声音略微有些低。
“猜到了。现在你们能来找我,那件事应该是解决了。”
“解决个屁,你们花家造的孽凭什么要我们来帮你偿还?”
丰裕气急了直接将茶水往嘴里倒,说话都险些被呛道:“前朝皇帝的陵墓就是你们花家修建的,六瓣那鬼东西也是从你们花家这边传出去的。”
“现在你们倒是好了,让前朝那些余孽见到六瓣进了玉无瑕的身体,做完这事拍拍屁股就走了,留着我们给你们善后,你们花家还真是好样的。”
温言对丰裕的指责并没有反驳。
花家做的这些事她这些天也慢慢理清楚了。
“丰裕,来之前我们说过不谈这事。”玉无瑕压抑着喉咙中的痒意,将自己的语调尽量控制得和以前一样。
丰裕瞟见玉无瑕额间的冷汗,冷哼了一声,望着湖心没有再说话。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温言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到来会给他们带来那么多的麻烦。
本以为花家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富贵人家。
哪知道它背后竟然隐藏着那么多惊天秘密。
“这与容姑娘无关。”玉无瑕垂着眼睑,纤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额间冷汗溢出了些,趁着温言不注意,用着手帕擦干净了,才缓声继续说道:“这次过来,是和你道别的,玉家祖宅在塞北,我要回塞北了。”
“塞北苦寒之地,我就不邀你过去游玩了。”说完这话,玉无瑕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今日一别,日后恐再难相见,望容姑娘幸福安康。”
“好了,除了和你告别,还有就是告诉你一个消息,当今已经注意到你们花家了,你回去是告诉你爹也好,还是自己离开也罢,我们俩的交情就到此为止了。”
丰裕摇着船桨,将玉无瑕的话接了过去。
三人在湖心兜了一圈便又重新回到岸上。
温言站在原地看着玉无瑕和丰裕离开,入冬了的南洲城有些冷,但温言却觉得没有她的心冷。
许是真的如容月所说,这世上不会有人站在原地等她。
这明明就是她所希望的,不是吗?
为什么会有些难过呢?
抿了抿唇,温言抬头望着天空下起的细密的雨,艰难地将唇角扬起,慢慢地往花家的方向走去。
“玉无瑕,别看了,我们走吧。”丰裕扶着玉无瑕,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劳资真是上辈子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