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书摇摇头:“宋导,我是来找你的……我有话说。”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宋时行嘴唇抿了抿:“你先跟我过来。”
房车上,宋时行从卡座下面的储物盒里拿出一个简易的药箱,里面双氧水棉签创可贴什么都有,他把双氧水和棉签拿了出来,接着朝坐在对面的人说:“把裤腿撩起来。”
李继书有些着急说:“学长,我真的是有事找你说,我刚刚……”
话没说完就被宋时行一个眼神摄住:“不管什么事,先把伤口处理了,你上午的戏NG了两次,下午还想犯同样的错?”
李继书还想解释:“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你不是?拍戏不知道掌握技巧,除了弄伤自己还耽误拍戏进度,你还有理了?”
宋时行完全不给人说话的机会,他一向强势惯了,尤其面对李继书,他就不能跟这人心平气和地说话。
把药水跟棉签放桌上后,宋时行低头冷着脸:“自己处理好。”
他说完就毫不客气地下了车,也没去看车上人是个什么表情。
宋时行走后,李继书愣是一动没动在在那儿坐了好几分钟,明明娄金辉扯着嗓子骂他他都不伤心,可宋时行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却让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真的是有话要跟他说的呀。
宋时行却根本没有反省的自觉,他虽然语气凶了点,但纯粹也是做好事儿,够顾着以前的情面了。
再好声好气的哄,那他可真就是犯贱了。
下午的拍摄进度比较顺利,除了郝梦真的一场爆发戏之外,其他戏份都比较简单。
有郝梦真在,剧组的氛围都欢快了不少,拍完戏,她还请全剧组人员吃冰激凌,整整一车,用专门的空调车送来的。
大热天,这么厚的戏服,许砾直接就给跪了:“谢娘娘赏!”
郝梦真毫不客气地大手一挥:“平身吧,顺便去把那个空调打开!”
化妆间里的空调是那种挂墙的,但只开了一个。
她刚说完呢,冯耀就来了句:“开两个功率太大,容易短路。”
郝梦真之前没想到这茬,吃了个瘪。
别人让她吃瘪她可以不在乎,但冯耀……她怎么就这么不痛快呢。
郝梦真卸完了妆,几分钟后换完衣服出来,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倒回来,最后稳稳当当落在了冯耀的脚背上。
冯耀吃痛皱眉:“郝梦真,你拿高跟鞋踩我呢?!”
“谁让你一动不动的,我以为你死了呢。”
郝梦真丝毫不在意地说,连一直沉默的李继书都不免睁大了眼,许砾看出他的惊讶,低声说:“他们俩之前就这样,可能斗嘴了,主要是梦真姐,乐此不疲。”
果然两人又吵了起来,郝梦真嗓门大,加上年龄上长那么几岁,自然不把冯耀放在眼里,几句话就把冯耀堵得哑火了。看着对方气炸天那样儿,她还能笑得跟花儿似的。
只是李继书的状态还是有些低沉。
话也不说,除了“嗯”就是“哦”,拍完了戏之后没人找他他就自己找地方闷着去了。
别人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摇头笑笑。
收工回去的路上,郝梦真坐在车上逗了他好几次都没把人逗笑。
他说:“梦真姐,你不用担心啦,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就这还啥事没有呢?她信个鬼。
等人回来酒店房间之后,郝梦真就扭头说:“得,谁把我们小继书惹着了,赶紧去把人哄回来!”
娄金辉第一反应这说的就是他,他纳闷了:“不是,我也没骂他太狠啊,而且上午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呢,下午一来才闷声不说话的,肯定不是因为我。”
“那肯定跟您有关系,您是导演,要多跟演员沟通心理问题!”
娄金辉:“操,说得就跟我是心理医生似的,再说了我一整天忙死了,晚上还要出去拍夜影,哪来闲工夫?”
两人一来一回,宋时行听烦了:“他是成年人,会自己处理自己的情绪。”
娄金辉对这话完全赞同,而郝梦真看着这俩人宛如在看两个病入膏肓的直男癌。
赤.裸裸就俩大字——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