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在酒店吃了早饭。
早饭是自助的形式,种类各式各样。
在这个年头,对于十八年来都没有走出过义安的王芸秀无疑是,高档奢侈的代名词。
仅仅只是一顿不要钱的自助早餐,就让她喜欢上了颐和酒店。
不过等到她跟着陆峰兄妹到前台退房的时候,她就不淡定了。
一百五,只是睡了一晚上,吃了顿早饭就要一百五?!
要知道她读高中每个星期的生活费才十五块,一百五十块,相当于她两个多月的生活费了。
王芸秀忍不住嘀咕道:“早知道花这么多钱,昨晚就不应该同意小峰开两间房,今天早上吃饭该多吃一点,多少还能吃回来一点啊!”
陆峰没太听清她在嘀咕什么,随口问了一嘴,“你嘀咕什么呢?”
“啊,没什么!”顿了顿,王芸秀又小声道:“小峰,陆叔叔挣钱也不容易,应该省着点。”
陆峰还没说话,只是看了朝王芸秀看了过去,她立马委委屈屈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陆峰也算是她的债主。
站在她的立场上,实在没有资格多说什么,只是有些话实在忍不住。
这会儿陆峰看着她,她便以为陆峰嫌弃她多管闲事,如何不委屈。
陆峰一眼就看透王芸秀的心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以后注意,主要习惯了花钱大手大脚一时间没改过来。”
说起来,陆峰其实改了很多,以前的他身家上百亿,根本不会在物质生活上亏待自己,吃穿住行不说最好,也是符合他身价的。
王芸秀愣了一下,抬眼看着认识了十八年的陆峰,愈发觉得有些陌生起来。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从最近几天的接触下来,对面的陆峰和她脑子里的那个熟悉的陆峰,总是无法重合在一起。
以往的陆峰只知道读书,性子极为内向,话很少,他是断然不会像这会儿这样解释这么多的,还有他以前······好像也没有大手大脚花钱。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从发生那件事后,陆峰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外向了,话多了,且说出来的话都很得体,作为一个旁听者都能感觉出来。
尤其是那双眼睛,以前陆峰的眼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忧郁,这忧郁飘飘渺渺,仿若深秋十分被云雾锁住的,将现未现的凤凰山。
如今却变得明亮起来,眼神中仿佛有光,漆黑的眸子似乎有一种洞悉别人心底的魔力,若是与之对视,自己视线总是回不自觉的移开,好似能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给看透。
“你在想什么?走了!”
王芸秀突然就愣住了,陆峰有些莫名其妙,叫了两声都没有反应,推了她一下才回过神来。
“哦哦,我们去哪儿?”
“租房!”
大抵是因为王芸秀提及了花钱的问题,陆峰出了酒店就带着妹妹和王芸秀去了公交站台。
等了五分钟,公交车没来,陆峰花钱打了出租车。
十分钟后。
距离上京大学不到三分钟路程的京绫胡同,陆峰三人下了车。
陆峰的目的地极其明确,直接带着妹妹和王芸秀就往里走。
“小峰,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租房的?”王芸秀有些疑惑道,如果她没有记错,陆峰也是第一次来上京吧,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呢?
“昨天我不是买了地图嘛,在酒店的时候翻了翻,然后上网查了一下。”
很显然,这是陆峰的借口,不过骗王芸秀足够了。
实际上,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本来就对上京大学附近很了解,而租房的地方,是他大学几年常年聚会的地方。
大一的时候,同寝室的一个哥们就在外面租了房,大二那年更是买下的四合院。
之后,他们就常去四合院聚会了。
据说四合院的主人还是上京大学化院姓李的老教授,因为女儿治病需要钱,才会把房子拿来出租。
在他们大二那年,李教授把房子卖给了同寝室的哥们,打算去国外试试,后续的事情,陆峰就没有听说了。
从胡同口走进去,第八间房门前,陆峰敲响了房门。
好一阵,里面才有人出来开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叫程鹏,今年二十三岁,川省人。
之所以知道的那么清楚,因为程鹏是同校校友,比陆峰小一届的化院师弟。
目前还只是上京大学的保安之一。
大学毕业之前,程鹏都会跟他们厮混,简直不要太熟。
程鹏这个人总结起来,就四个字——老实、感恩。
看着陌生的三人组,程鹏愣了一下,“你们找谁?”
“我们是来租房子的!”陆峰笑道,话音中不由得透着一股亲切。
陆峰之所以选择这里,除了地理位置优越和熟悉外,最主要的还是看重了四合院的价值。
反正同寝室李峰也不差钱,白捡的便宜,不捡白不捡。
程鹏又是一愣,疑惑道:“你们是不是走错了,这里的房子不出租。”
这下轮到陆峰傻眼了,难道李峰那狗日的以前骗了我们?
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