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玉莲熟门熟路地进了宾馆，开了两个房间，在总台留了一把钥匙，就进了房间。

代玉莲和孙婉等了不到一小时，史致远就来了，看见这娘俩，还威严地笑笑。

孙婉也不看他，只低头抠自己手指。

代玉莲对她说：“婉儿，你去你房间待一会儿，我和你史伯伯有话说。”

孙婉也不说话，站起来就走，她出了门，便听见代玉莲撒娇的声音，这声音，她从来没有听到母亲对父亲发出过。

在自己房间里开了电视，她现在心里很烦乱。

快天亮时，史致远打开了她的门，怕母亲听见，她一声不吭，却流下来眼泪。

原先她是为了父母而献祭，现在她是作死，把自己赔上。

史致远安慰她说：“不要担心。”

担心？她已经无所谓了。

史致远走了，她洗好自己，喊睡得沉沉的母亲回去。

代玉莲一路上看她沉默不语，安慰她说：“你放心，你史伯伯会把燕飞管住。”

拿出一个卡给孙婉：“这是你史伯伯给的一些生活费，你拿去用吧。”

孙婉捏着卡，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是多少？”

代玉莲说是5万，孙婉捏了一会子，还是放在兜里。

走到教室前，孙婉在门口遇见苏小昭从车上下来，燕飞把一顶毛茸茸的帽子戴在她头上，拍拍她的头，她调皮地给他敬个礼，笑嘻嘻地往教室来。

那一幕真刺眼，多么美好啊，可是她今生已经没有了。

苏小昭走到教室门口正看见发呆的孙婉，也不避开，继续大步地走来，她的高筒皮靴包裹着她细长的铅笔腿，看上去帅酷的不得了。

孙婉不由自主地就想躲开。

苏小昭脸上还带着刚才的笑，走到她跟前时，站定，孙婉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苏小昭手扬起，“啪”给她脸上一巴掌，这是加持了旺财力量的一巴掌，顿时孙婉觉得颧骨都折了，整个脸疼到她眼泪鼻涕鼻血一起流下来。

孙婉正要撒泼，苏小昭笑嘻嘻地又过来，“啪”又一巴掌打在另外一侧。

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好，对称！”

转身走进了教室，丢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孙婉。

这一幕早被系里来上课的男生女生们看个清楚，孙婉疼到整个头都嗡嗡地震颤，看看魏晓凡等人八卦的脸，恼羞至极，直直地向苏小昭冲上来，口齿不清地骂道：“苏小昭，我和你拼了。”

苏小昭把手里的课本放下：“可以，过来。”

孙婉昨天看见过苏小昭打架，她哪里敢向前，抱着脑袋哭着说：“我要告陈老师。”

苏小昭点头，声音依旧是轻轻柔柔：“可以，去吧。”

魏晓凡看苏小昭一直轻描淡写，打孙婉那两巴掌就像拍拍手一样随便，轻飘飘的话里，不屑、鄙夷把孙婉的颜面就踩在了脚下。

她马上凑过来：“苏小昭，我跟你说，孙婉是不是害你未遂？”

苏小昭挑眉：“嗯！”

魏晓凡问：“你要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