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要去军帐,镇守边关。披甲门的事,我会让三娘多去打理,师傅有要你去忙的事就去忙吧,没关系的。”
老人在信中也交待了他们三人之后各自要做的事,只是有些具体,老人也没细说,都写在了各自的信中。
“大司空那件事,是你做的吧。”典庆问道。
魏庸突然身死,以及那夜中传来的惊雷,典庆思来想去,最后想到了小师弟。
“嗯。”叶休点点头,“我做错了?”
“没有,你做了我想做却不能做的。”典庆摇头,看着老人坟墓,认真道:“虽然师傅并没有让我们报仇的打算,但谁都有血气方刚时,没什么大不了的,还塌不下来。”
“师傅曾说过,这世道,不以人善而长生,不因人恶而早夭,一人有生死,一国有兴衰。师傅他老人家,早就看开了,我们也应该跟着想开点。”
典庆拍了拍叶休肩膀,杀了魏庸,的确不在老人的安排和预料之内,老人或许都不曾想到过,小师弟会有那般神乎其神的手段,能在数里之外,摘取魏庸那颗项人头。
但那又如何?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了也好,朝堂起码就跟着清净一些,不那么乌烟瘴气。
“也是,师傅都希望我们不这样伤心,我们也不能让师傅总是失望才是。”叶休站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眼前竹林翠绿欲滴心中也跟着轻松愉快的缘故,叶休心中有一股浊气一吐而散。
看到再次恢复到以往的小师弟,典庆笑着点了点头,再拍了拍叶休肩膀,就转身离去,准备行当,准备远门去了。
这样的小师弟才像是小师弟。
打开老人留给自己的信件,不同于老人给典庆的那般正事,都是一些絮絮叨叨的家常,猜到叶休肯定会因为自己的死而闷闷不乐,大半都是在开导自己的关门弟子。
师傅教导自己,话多些,很正常的嘛。
信中末尾,老人让叶休去找两个人,一个在濮阳,一个在信陵。
去濮阳找一个老人学剑,去信陵找一个人,有封信让叶休交给那个人。
老人叫公孙羽,信陵的,别人都称呼他,信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