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顾双在楼下看见一辆熟悉的车，有些惊讶：“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江白之看着她低声道：“给你发消息了，你没回我。”声音比平常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低落神情依旧清清淡淡可比起顾双出现之前却多了些鲜活起来的人气。

顾双仿佛看见了一只低头舔她手的狮子猫委屈得连漂亮的毛发都垂了下去。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带了些歉意：“抱歉啊手机静音了，我没看到，等很久了吧？”

“没有”江白之低低否认说起了另一个话题：“吃过饭了吗？一会儿一起吃饭吧？”

“好是好，”顾双仿佛忘了之前一脸随意说下次的人是谁，为难得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你总得让我收拾收拾吧。”

说罢走上前，伸手让江白之凑近了些，在摇下的车窗前亲了下他的额头像安抚又像随意的一个动作。

“麻烦江先生等我一会儿啦。”

上楼，顾双拿出手机看了看除了微上江白之发来的消息，破天荒还有陆无时的。

早呀又又，起床了吗？

有没有比较喜欢喝的奶茶？想给又又点

除了每天晚上十二点的那通电话，从前他们几乎没在打游戏的时间外聊过天。

这次是他第一次尝试和顾又又建立现实世界中的交集。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

但莫名的陆无时并没有很多忐忑，甚至来不及思考网上那么多奔现失败的案例、万一也被他碰上了怎么办整个人的状态飘飘忽忽，好像平常一向清醒的脑子被顾又又用沾了酒的棉花糖塞满了一样，用他室友的话来说

“给你个镜子来，你看看自己，浑身上下冒粉红泡泡，噫，一个大男人，不嫌恶心。”

“滚！”

陆无时挥开镜子，拿自己的枕头朝室友砸了过去。

“你个单身狗懂什么。”

“哟哟哟，当初嘲笑我们恋爱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一副人间清醒的样子吗，你继续清醒啊。”

“欸，想明白了？那齐思思呢，也放下了？”一个人忽然出声。

有人怼了怼他的胳膊，示意他别破坏气氛，他却没理：“如果还没放下，最好别去伤害无辜的人，都成年人了。”

陆无时愣了愣，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想起那么一号人了，他有些烦躁得皱眉，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没眼色：“我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吧？你凭什么认为齐思思的魅力大到不告而别后也能让我忘不了她，不喜欢上其他人？”

“况且我们当初还没在一起。”

说不上用情多深忘不了，就是对她在自己最艰难的那段时间不告而别如鲠在喉罢了。

陆无时恍惚下想起来，当初故意要让顾又又爱上他，就是因为她的声音和乔思思像。但现在他却觉得不像了，顾又又是顾又又，齐思思是齐思思，那个傻丫头怎么会和齐思思像，估计被齐思思卖了还会帮人家数钱吧。

不过片刻，他就回神，斜眸看了那个室友一眼，道：

“你以为就你那点心思我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自己喜欢就去追，我又没拦你，既然无能、追不到那么远、就别把气洒在别人身上。挺可笑，真的。”

手机传来振动的声音，陆无时拿起来瞧了眼，眉宇间的不耐像见了阳光的乌云般散去了：“懒得跟你说了。”

然后拿着手机推门出去。

屋内几人面面相觑，没人再提刚刚到不愉快。

早安早安，刚看到

顾双当然知道陆无时这么做代表着什么，她也没拒绝，给他报了沈言上次留下的店铺名，又说自己一会儿要出去，让他下午再送。

上头的时候冷着他晾着他了，烦躁的时候该哄着顺着才是，就像放风筝也是有技巧的，拉力足够要放线，不够就收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