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
舒希就着光亮,仔细端详着铁链上面捆绑的规矩,一条条追根溯源,回归本位。
原本应当十五分钟才能解开的铁链,被舒希硬生生三分钟拆除。
刚开启木门,门后一个黑影,倏然间朝舒希扑倒过来,带着舒希很是熟稔的清冷香气,是沈岚清。
他始终很安静,只是双手用力,紧紧锢着舒希的后脖颈,另一只手横在她的腰间,弯着身子,自始至终都将头埋在舒希脖颈上,不发一言。
舒希艰难地抬手,帮他梳理着凌乱发丝:“岚清,已经出来了,别怕……学姐在呢。”
沈岚清听后依旧不做言语,始终跟她保持这个姿势站在原地,只是舒希发觉,锁骨上有一道细微而舒缓的力量,轻轻扫过,酥酥麻麻地,不由得带来一阵战栗。
舒希脖子被他扑闪的睫毛扰得有些难受,悄悄后退一步,却被沈岚清拥得更紧了些。
一转眼的时间,脖颈上砸下颗颗冰凉,越来越多,逐渐堆砌成一片火热。
就着手机光亮,眼前少年微微直起身子,想对她说什么,却始终颤颤巍巍,不敢抬眼。
可能是怕她看到,自己如今落泪的样子。
以往舒希再如何打趣他,说他这样别哭,那样别哭,他都一笑置之,他不会辩解说,自己平时很倔强,根本不哭,因为他知道,一但再碰上那些事情,那些与回忆里有关的事情,他还是会蜷缩在墙角。
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改不掉的。
似乎又有些抱歉,自己的泪水滴落在舒希的皮肤上,怕她怪罪。沈岚清不假思索,在舒希还没反应过来前,低头轻吻上了那里,而后慢慢失控,愈演愈烈。
这与其说吻,更像是舔舐,扶着她的双肩,虔诚又动作轻柔地扫过那片湿润,又留下阵阵温热。
舒希愣了,不由得秉住呼吸,默默被动地承受着,脑袋一团浆糊翻天覆地的熬着。
这到底怎么了,这孩子怎么……
舒希抬手摸向他的手臂,措不及防间,他猛地直起身子将手背在身后。
察觉到不对,舒希连忙问:“你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