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允诺许多条件,试图稳住歹徒。可黑衣人不要听,撕裂般地叫骂着说:“马上备车!马上备车!”他明显是恐惧激动,将枪口抵死了月儿的鬓角,月儿疼得惨叫出声,这惨叫将黑衣人刺激到了,惊惶地叩上扳机,手枪几乎走火。
四爷一惊,急忙大叫,“不要冲动,车子就在外面,保证你安全离开!”
“闪开,你闪开!”黑衣人终于开始从卧房门口向前移动,握枪的手颤抖不能自持。
四爷一面后退一面盯紧他叩着扳机的手,紧张得额头冒出一层细汗,他不怕跟老特务交手,老特务是不会伤到人质的。最怕遇上生茬子,一个冲动涌上来,手就不由脑子指挥百度搜索“领域”看最新章节,那扳机只要稍一用力,月儿可就没命了
他举着一只手后退,“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保证送你离开”
黑衣人自己给自己壮胆似的大叫:“闪开、闪开”
可是哗的一声,忽然灯灭了。一声枪响,月儿以为自己脑袋开花了,发疯般地尖叫了起来,声音淹没了身边的嘈杂,黑衣人已经被后面扑上来的人压倒,家丁纷纷冲进来
灯忽然亮了,黑衣人被兰哥和众位家丁摁在地上。为了预防对方自尽,兰哥迅速搜身,果然从衣领搜到一粒剧毒氰化钾。
这边已经完全制服,月儿那边却出了状况,她可能是吓疯了一时不能回魂,尖叫声一阵紧接一阵,片刻都没有停下过,整个人僵尸一样仰在四爷怀里,手脚腿胳膊痉60挛般地抽60搐,仿佛在发羊角风。
刚才兰哥从卧房窗口翻进来,在掐灭电灯的一瞬间击碎了黑衣人的手枪,那一声爆响就在她耳朵上,她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月儿,不叫了,月儿”四爷一再地唤她,她也不晓得,只是尖利地疯叫,四爷怕她真给吓疯,陡地大喝一声:“住口!”
她停住了!
四爷一把将她抱住,拍着背,“好了好了,月儿,好了没事了吴妈、吴妈,快给她捋腿”他两只手不够用,一面替月儿擦脸上的血,一面唤吴妈助忙。
这时黑衣人已被众人押出去,兰哥匆匆过来说:“这个人不对劲,身手迟钝,恐怕”
“是不对!”四爷心中早就有疑问,此时作急,忙把月儿交给吴妈,起身说:“马上过审!”
话刚落音,外面就传来一声惊叫,奔出去一看,黑衣人已经气绝,兰哥一惊,冲上去捏开对方的口腔,里边一粒假牙掉了,毫无疑问,牙里藏有剧毒。
四爷一惊,忽然抬头望前楼,说:“糟了!”兰哥也仿佛意识到什么,不等四爷说出下文,立刻奔前楼去了。
四爷随后跟上去,匆匆撞进书房时,兰哥已经在四处查看脚印。书房给人翻了个底朝天,地毯上躺着张大千的虎画,是贼人从壁上摘下来的,而隐在虎画后面的暗门已经敞开,里边空空如也。
中计了,敌人用一个烟幕弹潜入荷花池引开众人,偷袭了他的书房。
兰哥跪在地上,正在一寸一寸查看鞋印,四爷的地毯有特殊处理,不留下脚印也难。兰哥查验后蹙眉说:“脚印还是昨夜荷花池的39寸千层底儿的男鞋!”
四爷向他看过去,他说:“印记清浅,除非此人奇瘦,否则不会是男子,必是女人假扮!”
四爷急睁睛,“再看看!”
兰哥说:“没有问题,印记极浅!”
四爷吐纳一口气,挥手叫他关窗!
兰哥迅速关窗闭门,拉上两层窗帘。不必四爷动口,他已经将侧墙立着的大书柜向前移开一米见方的一块空地,洁白的墙上没有任何机关,可是当四爷的手放上去时,却发出滴滴两声响,墙上缓缓开了一个门。
兰哥在外面守候,四爷独自走进去,门在他身后缓缓阖上!
过了五六分钟的时间,四爷出来了,什么话都没说,只示意兰哥坐下,同时他也向书桌后坐下。
于兰哥来说,四爷无声也是有声,他从四爷的无声中可以确定:东西完好,敌人窃去的是假的!
他把书柜恢复了原来的形状才坐下来,四爷表情严峻,缓缓点了一支烟。
“兰哥,我给你开个会吧,我们现在可以确定,敌人的行动开始密集了,目前形势非常严峻,敌人非常狡猾,他们不是一两个人单打独斗,而是一支有组织有计划的队伍。但是与之斗争的,只有你我二人。从今天开始,除非我在家,你不要睡觉,必须严密观察、高度警惕,第三个电台究竟是那一方势力,必须尽快确定!你的据点只在书房,荷花池那边不必你分心,今天你已是最大的失职!你现在明白了吗!”
兰哥明白,地图没有完整找到之前,谁也不会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对林映月下手,她一完,地图也就是几块废石,毫无意义了。这一点,不论敌我都清楚。而他和四爷刚才之所以担心,只是因为歹徒是个生手,怕他冲动走火,若论本意,敌人是绝不敢灭林映月的,非但无人要灭林映月,还必须保护林的安全,这是敌我双方的共同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