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飘了,都已经开始幻想要是以后大小乔在他面前争宠的时候,该帮哪个更好了。
说实话他更喜欢成熟点的御姐型,可再仔细一想想,萝莉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想着想着,他不禁推开了房门,让暮色中扬起的微风来抚平体内的燥热。
断壁残垣下那一轮即将落下的血色残阳,正象征着这岌岌可危的大汉天下。笼罩在暮色之中的扬尘四散飞扬,如同这乱世里每一个四处飘零的可怜人。硝烟袅袅,战火纷飞,尸横遍野,生灵涂炭。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必须得有一个人站出来结束这场乱世。
那么这个人,为什么就不能是他呢?
听,已经有百姓在高呼着他的名字,那是只属于胜利者的尊荣——
“殿下、殿下!”
“陈留王殿下!”
“……”
一阵猛风刮过,胯下传来的凉意让刘协顿时从美梦中清醒过来,他仔细的定睛一看——
不远处的丛林间,竟有一队汉军朝他这里行来!
很明显,这是来找他的。
刘协猛地蹿进屋里,抱着还未晾干的衣服就从后门夺门而出,甚至连穿都没来得及穿,不经意间落下了腰间的佩饰……
与此同时,闵贡与卢植正连夜护送刘辩回宫。
眼看离洛阳城越来越近,卢植渐渐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下应当是安全了。
谁想这口气还未完全喘出,前方夜色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便与董卓的军队不期而遇。
“臣并州牧董卓前来救驾,不知陛下何在?”
是董卓!卢植心中一紧,连忙驱马挡在了刘辩身前。
刘辩躲在后面,瑟瑟缩缩的往前看去,只见漫天旌旗之下乌压压一片,根本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兵马。那些兵士们一个个的生得虎背熊腰,眼神凶神恶煞至极。
尤其是最前方那个骑在马上,看上去很魁梧,长着满脸络腮胡的大胖子,那眼神就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刘辩的精神原本就已经到达了临界点,此时再被董卓这样一吓,脑内紧绷的神经顿时断裂,只听“哇”的一声,竟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起来,“母后,母后……”
“董卓,见到陛下还不下跪!”卢植大呵一声。
“陛下?陛下在哪呢?”董卓愣了半天,方才意识到,卢植后面的那个哭包,居然就是当今天子!
他来不及震惊,连忙下马,对刘辩行礼,“董卓参见陛下!”
哪想刘辩根本不愿意搭理他,听到他一开口,伏在马背上更是哭的都直不起腰来。
董卓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既觉得尴尬,又生出些不满与鄙夷。
瞧瞧,这不就是个哭着找娘讨奶吃的小娃娃,哪有一点皇帝的样子!
卢植也觉得这样不妥,但当着董卓的面,他也不好提醒刘辩。
正在僵持的时候,一匹快马突然从后方追来——
“报——尚书大人,臣等已发现陈留王殿下踪迹!”
“你说什么?”卢植大惊,甚至来不及理会董卓,赶忙让那军士说明情况。
“回禀尚书大人,臣等在下游的一间民舍里发现了殿下身上的玉带。”那军士拿出玉带,将发现的情况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的告诉了卢植,“那间民舍明明很破败,里面却有人活动过的迹象,料想陈留王殿下应当曾在此地休憩。”
也就是说,陈留王十有八九还活着?!
卢植又惊又喜,可同时他却又有些想不太通,既然殿下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洛阳,而是越走越偏了呢?
是迷了路?还是说……有阉党残余一同幸存,将殿下掳至荒芜之处?
想到这里,卢植焦急万分,可苦于手下此时无兵,无法派出更多人去营救殿下。若是等回到城里再派兵援救,恐怕殿下早已经不知道被贼人带往何处了。
这时候,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了面前的董卓身上。
要不……先求助此人?
只是不知陛下不下诏,也不知董卓这厮愿不愿意分兵去寻陈留王啊……
卢植心里是不抱希望的,在他看来,董卓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皇帝陛下,绝不可能为了陈留王而分兵的。
谁想董卓一听他讲完事情的经过,竟然一拍大腿,感动的热泪盈眶,当即就派出几队军士前去寻找刘协。
“陈留王殿下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忠肝义胆,真是不负‘董侯’之名啊!”
因为是董太后抚养长大的,刘协又被称作“董侯”,与被道人史子眇带大的“史侯”刘辩相对。
这董太后和他一样都姓董,所以董卓对刘协的好感,远远胜过皇帝刘辩。现如今又从卢植那里听说了陈留王如此英勇的事迹,心里对他的那点好感度便直接给拉满了!
乖乖,刘辩这哭包哪里比得上刘协一个手指头啊!
“若是能将陈留王寻回,改立他为皇帝,那么这汉家天下,以后不就变成我姓董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