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拿酒精棉片擦擦就好了,你放心,你不记得但我一定会记得!”
“换耳环…”
“我帮你换!”
程倾话都没说完,就被余抒笑盈盈地打断了。
店里的小姐姐满脸羡慕地看着她们:“你们感情真好哦。”
余抒愣了下:“哦,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
程倾抬眼看了她一下,没说什么。
“啊,不是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事。麻烦你先给我打吧。”
余抒坐下了,她嘴上厉害,但小姐姐拆开包装时,她紧张地眉头都皱在了一起,眼睛也眨了眨。
程倾拍了拍她的肩,语气难得有点促狭:“不打了吧?”
“不!”余抒回答地斩钉截铁,“我要打。”
余抒闭上眼睛,眼睫都在颤动。
很快,咔嚓一声响,银耳钉被按了进去。
一阵又一阵的疼感从耳朵上传来,余抒吸着气,自言自语地说:“不疼不疼,一点也不疼。”
程倾失笑,刚准备开口,余抒不让她说:“不许嘲笑我,该你了!”
程倾挑了下眉:“好啊。”
她当真坦坦荡荡坐下了,眉头也没皱一下,从头到尾打完,神情都没什么变动。
余抒:“……?”
刚刚一直说这说那不肯的人呢!
她凑过去看:“程老师你不觉得痛啊?”
程倾摸了下耳垂:“还好吧。我只是担心之后麻烦。”
“没事,我帮你,”余抒朝她眨了下眼睛,“以后疼的时候都要想起我。”
程倾目光跳了一下。
但她没说什么,很快就挪开目光。
付完钱,她们从店里出去,正要上扶梯,余抒却不动了,她拉住程倾衣角:“完了,童嘉!”
她单独跟程倾在一起,她怎么解释啊啊啊啊!
难不成真的要让同学叫她师母吗?!
程倾嗯了下,想了几秒想起来童嘉是谁。
余抒慌得要命,她徒劳地藏在程倾肩膀后,恨不得挖个洞藏起来。
程倾被她逗笑了。
两分钟后,童嘉上了三楼,主动打招呼:“程老师好,好巧啊。”
程倾朝她点了下头:“很巧。你过来吃饭吗?”
童嘉:“嗯对。您这是?”
她看着被程倾半揽着的人,程倾是侧对着她的姿势,她只能看清是个女孩子,扑在程倾的怀里。
程倾语气平静:“亲戚家的小朋友。”
童嘉:“哦…这样啊。”
可是这姑娘看起来也有二十岁了吧,而且感觉好熟悉啊?
程倾:“再见。”
童嘉:“…哦,程教授再见。”
童嘉没多想,赶着去约好的饭局了。
余抒小心翼翼地从程倾怀里探出脑袋:“她走啦?”
程倾:“嗯,走了。”
她的手还半搭在余抒的腰上,此刻不着痕迹地松开:“不用担心了。”
余抒想起那次在医院的紧张…跟程倾在一起总是这么危险。
这么一发呆,她忘了及时从程倾怀里退出来,还是紧紧贴着的姿势。直到她感觉到胸前相抵的温软触感,心里忽然漫过一阵不自在。
余抒仰起头,正好撞入程倾沉静凝视着她的目光,她赶紧松开手,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