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生辰第二日，因乔贵人流产，宫里也没了多少喜庆的氛围。

这几日都颇闲。

腊月二十九，十六命人把结了冰的鱼盆凿开，把还活着的几尾锦鲤移了寝殿里。

寝殿里通着地龙，暖烘烘的。

前些日子忘了管，鱼儿都冻死的差不多了。只是锦鲤刺多，否则做成菜也是极好的。

严静馨捧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鱼缸进来时，十六看她的眼神有些哀怨。

不知哪里惹了这活祖宗，严静馨放下东西就想走。

十六忽然起身跨步到严静馨身前：“你很讨厌我？”

“什么？”

“我说，你很讨厌我吗？”十六有些气急败坏，“你跟十三就说说笑笑，跟我就那么大气性，真是因为初次见面就整了你？”

“奴婢没有…”

没等严静馨反驳，十六接着说道：“若真是因为那件事，那…确是我有些不对，但你也是王卓弄进宫的探子，没要你的命算是好的了。”

刚开始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愧疚在的，严静馨觉得收了十六的东西，还是对他不冷不热的有些不对。但听十六这话头，像是他十六就理应当受所有人对他好一样，严静馨也有些气不过。

“殿下，到您宫里之后，您都找了奴婢多少茬儿了，难道奴婢还要凑到您跟前去挨骂？”

“罚你在前殿浇花扫地就是欺负你了？”十六心里憋闷，他之前一回宫就让严静馨在殿前做些事，自己在书房远远看着心里舒坦。

“那不然呢？殿下要了奴婢命？”严静馨瞪着他：“搬住所的时候进朝说让奴婢不要经常往殿前去，想必是殿下的意思。如今殿下总召奴婢来又是为何？”

“我…”十六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