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等着那宋钰放弃自己甘愿去做你府上的驸马的那一天。”
季时景倒是未经情爱之事,他心中与其他女子最不同的便是表妹了,他是希望表妹能够幸福的,如果别人做不到,那便他来。
次日一早,姜朝月便早早地起了,下楼买好了早饭然后等着几人下来。
她支着头往楼上看,最先看见了打着哈欠出门的吕执,便挥了挥手叫他下来。
“公主?”
吕执憨笑着一步三坎的下了楼来,见到桌上的粥点不禁问道,“这是给我和宋兄买的吗?”
“对。”
或许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今日的她倒是看起来极为温柔。
“公主,我怎么感觉你今日有些不大一样。”
姜朝月帮几人将粥盛了出来,闻言问道,“如何不一样了?”
“就是……”吕执挠挠头,然后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一般,“对了,就像是那生了孩子的女子一般。”
“这是什么形容?”季时景自他身后而来,颇为嫌弃的摇了摇头,“应该说是温柔才是。”
“哦,对对对,就是温柔,”吕执一拍手,“公主你今日可是太温柔了。”
他又往楼上看,正好看见了从房内出来的宋钰,“宋兄你快些下来,公主给我们买了早饭。”然后又嘀咕了一句,“怎么今日宋兄起的这般晚。”
“公主,”吕执朝姜朝月坐的又近了一些,“你昨晚……诶你打我做什么?”
季时景瞪了他一眼,“快些喝粥吧,粥凉了。”
吕执看见宋钰过来了,很识相的闭了嘴,拿起粥碗却被烫的一抖。
“唉,我长这般大都没见过表妹你何时起的这么早过,更别说是给为兄买顿早饭了。”季时景一边说着酸话一边看她,却见姜朝月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全心全意的都黏在宋钰身上。
“……”
他也不自讨无趣,自个端了粥却被烫的直嘶气。
姜朝月给宋钰拿了筷子,“你先让粥凉一会儿再喝,别烫着了。”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提到昨晚的事情,只是姜朝月却贤惠的不得了,一会儿给宋钰盛粥一会儿给他夹菜。
季时景酸溜溜的看着两人,又看了眼坐在自己身旁吃的像个憨货的吕执,越发觉得自己孤独了起来。
“唉,表妹你这菜倒是买的多。”他看了眼宋钰碗里差点堆起来的菜,又看了眼自己碗里光溜溜的白粥,暗暗地哼了一声后给自己也夹了一筷子那萝卜丁,却被咸的差点噎死。
“……”
为何这人吃起来却面不改色……
“宋钰,你们此次来锦西是暗访哪个官员?”
“锦西地方刺史,周薄。”
姜朝月没再多问,喝了两口粥便放碗了。
吕执见她不再动筷,夹了一筷子那萝卜丁给她看,“这菜颜色倒是好看,公主你给宋兄夹了不少,让我也尝尝。”说完便在季时景的注视下将那萝卜丁给扔进了嘴里。
“哎呀,我呸,这玩意忒难吃了,”吕执将萝卜丁吐了之后又看宋钰,“宋兄,那么难吃你是怎么吃得了的。”
宋钰将筷子放下,默默喝了一口茶,“还好,不是很咸。”
吕执与季时景对视一眼,二人选择闭嘴。
饭后,姜朝月与季时景又去了那戏楼,本来她是想跟着宋钰去周府的,却又想去看看轻烟现在如何了。
一个人为何白日里装作老成,夜间却打扮娇媚,此间必然有鬼。
经过了昨日那一遭,今日轻烟看起来有些疲态,手却一直时不时的拨弄着腕上的镯子。
“轻烟姑娘,我见你手上的镯子倒是别致,可否借我一看?”
轻烟犹豫了一瞬,然后将镯子褪下来给了姜朝月,“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不过是故人送的一个小玩意罢了。”
那镯子看上去像是有一些年头了,镯面上不甚光滑却没有大的磕碰,想来应该是年份久了些,但主人却是极为爱护的。
“不知是何故人,竟然让轻烟姑娘如此珍惜此物。”姜朝月将她的手抬起然后替她将镯子戴了上去,“想必定然是极为重要的人。”
轻烟的手摸起来有些粗糙,不是一个从小娇生惯养人该有的手,想必早些时候也是受过苦的。
“的确是重要的故人。”言语间轻烟的神色却有些落寞起来,而后浅浅一笑道,“姑娘今日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是好了许多,”季时景接过话茬,牛头不对马尾的说了一句,“还不知能好多久。”
姜朝月未接话,而是眯了眯眼,指着前方气势汹汹的一群人问道,“莫非这些也是来唱曲的?”
话落,轻烟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衣袖,身体肉眼可见的紧绷了起来,神色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