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不需要名字,最起码,方子路觉得他不需要。
简凉意盯着对方看了许久,表情从“这傻逼在说什么”到“这人真是没救了”缓慢转化。
他见过脸皮厚的,见过不要脸的,但是还没见过把自己的脸摔地上,完事还上去踩两脚的。
工具人方某。
简直震惊简凉意八百年。
同样很不能理解的,还有廖明,还有唐萧。
他们不明白自己兄弟追人就追人,为什么要去当舔狗。
“你们不懂。”方子路懒得解释,一句话就把人给打发了。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简凉意这人对封珉也可以说是差不多了。
只是人家又童年有一份渊源在,这种行为顶多算是…报恩。
如果自己想追简凉意,连人家对封珉的态度都拿不出来,还追个屁啊。
“就算当舔狗,也要当最字开头的那条。”
“最傻逼?”唐萧问。
方子路眉头一皱:“滚。”
廖明抬了个手,把快要掉下来的下巴重新扣回去,
他不懂,他也不想懂。
他只知道爱情使人盲目,爱情使人脑残。
比如现在的方子路,就已经是个被爱情糟/蹋后的残疾人了。
且身残志坚。
意志坚定的方子路开始给简凉意打水拿书、嘘寒问暖。
简凉意从一开始让他滚蛋,到每天恨不得躲他八百丈远。
“你不过就是喜欢我这张脸。”
“没有,”方子路说得诚恳,“我还喜欢你考上渝大的脑子、一脚把人踹飞的力气以及敢咬我两口的胆识。”
简凉意扭头就走。
“长得好不是错,”方子路继续跟过去做他的逼逼机,“就像我从来没觉得我有钱是罪过。”
“你有病。”
“是是是,我有病。”
“你是傻逼?”
“对对对,我是傻逼。”
“……”
狗皮膏药黏上了撕不开,简凉意的三观每天都在被方子路反复刷新。
打也打不走,骂也懒得骂,简凉意一看到方子路,恨不得抄起鞋底对着方子路的嘴就一耳巴子。
逼逼机似的,吵得要死。
可却也没再提换寝室这茬事儿。
-
十一放假,简凉意没有回家,方子路也没回去。
两人闲的没事在寝室支了个懒人小桌,坐地上怼了两瓶啤酒。
喝半道又觉得不过瘾,大半夜叫外卖来又续了几壶。
简凉意酒量不行,方子路都还没上脸他就要倒了。
“这回怎么放心睡了?”方子路用食指戳了戳简凉意染上绯色的脸,“不防着我啊?”
简凉意打开方子路的手,身子一歪靠在了床边。
他也不是不防,他就觉得方子路要有什么歪心思早就和江声一起下手了,没必要还可怜巴巴地追在他屁股后面当舔狗。
舔狗。
简凉意觉得好笑。
其实长这么大,他也遇到过和方子路一样的人。
男的女的都有,十几岁几十岁的都有,那些人像是对他好,可是过段时间见目的未达成也就作罢了。
更有卑劣的,目的没有得逞还反过来咬他一口,到处造谣说他坏话。
简凉意没活太大岁数,可是却像把各种各样的阴暗都淌了一遍。
没什么意思。
“你和江声又计划什么呢?”简凉意借着醉意,腿一伸踹了方子路一脚。
没穿鞋,光着脚丫子,踹得还不够痒的。
方子路一垂手握住简凉意的脚踝,少年皮肤光滑,泛着凉意,像握住了一块上好的白玉。
“没啊,我可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