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不,二姐笑吟吟地开口说道:“我们玩一个游戏,输掉的人接受惩罚,代价是自己的生命,如何?”
“你是神经病!”
“啊~啊~啊。”二姐抬起食指在眼前摇晃两下,“脏话也是暴力的一种,不可以再犯呦!”
接着她微笑着说道:“此地禁止暴力行为,违反者将被鞭笞。”
方建东眼睁睁看着对面的人像女人一般拿捏作态,咬着牙怒骂道:“去你妈的……啊!”
话音未落,他背后的衣服突然炸开,痛苦的在地上来回翻滚。
借着月光的照耀可以发现,一道又一道血红凸起的痕迹出现在他的背部,似乎瞬间被鞭打了数十次。
惨叫声回荡在巷子里。
“不要妄想着逃跑,”二姐慢慢地说道,“没有用的。”
片刻之后,方建东身上的疼痛感稍减,不再翻滚挣扎着站起来,死死地盯着二姐,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开口说道:
“什么游戏?”
二姐笑得很开心:“这才对嘛,世界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规则,用来保证所有人的生活平稳运行,为什么总会有人想去挑战它呢?”
“废话真他……”方建东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咽回肚里,咬着后槽牙蹦出几个字,“说游戏!”
“你学乖了,很好。”
二姐狡黠地眨了眨眼:“游戏的名字叫做【是真是假】。”
“我们互相问对方问题,禁止以谎言作为回答,这是第一条规则。”
“规则二,提问与回答耗时不得超过一分钟,每轮提问间隔时间不得超过三十秒。”
“规则三,只能询问与双方个人相关的事情,且不能涉及低俗、色情。”
“规则四,回答对方后,可以从对方的提问中随机挑选一个词语进行禁言,游戏结束前绝对不可以再讲。”
“另外,每个人只有一次试错机会,初次违规将失去身上的某个部位,第二次剥夺的可就是生命。”
“你听清楚了吧。”二姐示意方建东,“需要我再讲一遍吗?”
“不用。”他面色难看地问道,“你如何保证自己不破坏规则?”
“规则之力远比你想象的严格。”二姐看了他一眼,“我只是规则的制定者,同样被其限制,你大可放心。”
“那么游戏开始,谁先提问?”
“我来!”方建东深吸了一口气,“你到底是什么人?”
二姐笑眯眯地指着自己说道:“你可以称呼我为【法官】。”
这个回答很聪明,没有提及自己的名字,理论上任何称呼都能够对应方建东的问题。
“我选择‘到底’作为禁言词语,另外我的问题是,你的妻子和儿子是否还活着?”
方建东:“……”
“时间有限哦。”二姐慢悠悠地提醒道。
“没有……”方建东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需要腐败的尸气。”
“你还真是残忍啊,对母亲的爱已经压倒常伦了么。”二姐嫌弃地说道。
“少废话,禁言词我选‘你的’。”方建东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聪明,懂得限制出现概率相对频繁的定语。”二姐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该我提问了,你做过多少令自己厌恶的恶行?”
“嗬嗬,一件都没有。”
“怎么可能?”方建东忍不住叫喊出声,“你在说谎!”
“没有哦,”二姐迎着对方难以置信的目光,“首先恶行指的是做过的事情,有些邪恶的事情,只是想想不犯法吧;其次你用错了形容词,为什么强调‘自己讨厌’,这严重缩小了恶行的范围。”
“哈,你怕我用相同的问题反问。”二姐几乎笑弯了腰,“大可不必,真的。”
“既然这样,那就让‘恶行’作为禁语。”
方建东阴沉着脸莫不吭声。
“我记得你说过,弑母是为了未来和她共存,当你决定动手的那一刻,真的如你所讲,是因为爱吗?”
这次方建东陷入了沉默,思考的时间远超之前,直到时间快耗尽才说出一个字:
“是!”
一道白光从天而降,他的双眼迅速变得灰白枯败,失去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