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9 章(2 / 2)我在年代文里当团宠首页

她打听过了,明天附近几个村子会有一次小型的集会,村里人都会参加,到时大家以物易物各换所需。她本以为自己待罪之身,是没资格参加的,结果下午去找秦中华的时候顺嘴问了句,他虽然没表示同意,却也没有说不允许。

这在她看来,就是默许的意思了。

她这边忙着分药,桑小果便自告奋勇去收拾这满床的吃的。

她一边收,一边偷偷趁大家不注意往麦乳精粉里加空间里的奶粉,反正二者都是粉末状的,只要她不一次性倒太多,单从气味上,是分辨不出来的。

至于饼干她就没办法了,因为空间里的饼干都是方形的,而这里的饼干都是圆形的,只能等以后再想办法。

至于大米跟白面更不消说,她果断往里面续了不少。当然,也没敢一次性倒太多,否则就会被人看出来不一样了。

没有蜡烛,一家人很快收拾完,便齐齐洗漱睡了。

就在一家三口齐齐陷入黑甜梦乡的时候,远在山的另一边的火车站匆匆走过来一个身着灰色风衣,眼戴金边眼镜的青年。

他不慌不忙地在站台检好票,然后顺利找到自己的车次上车坐下,全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整个人显得既从容又优雅。

长夜漫漫,旅途辛苦。

走道另一边坐着的大妈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正准备搭讪的时候,车厢尽头又走过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刀疤脸汉子,一看就不是善于之辈。

大妈顿时一缩,闭嘴将目光收了回去。

结果好巧不巧,这面相凶恶的汉子座位竟然正处于她跟那个金边眼镜男人的座位中间。他一坐下,正好将对方遮了个严严实实。

大妈不由遗憾咂嘴,紧紧衣服,歪头靠在座位上准备补眠。

这时,那名刀疤大汉突然瓮声瓮气开口了:“禾右,你这趟怎么迟了一天?”

“也没迟一天吧?”儒雅青年的声音跟他的长相一样好听,一开口,如同涓涓清流,让人听了心情舒畅,“说好是下午六点送到,我刚好五点半赶到,只是你们那边迟了十分钟,所以交接才延迟了。”

刀疤汉一噎,顿了下:“你最好别耍花招,他们信你,老子可不信!”

说完,大汉重重一哼,将衣服紧紧一抄,转眼就响起了震天的呼噜。

大妈不由同情地看了那个叫禾右的青年一眼,换来对方歉意轻笑:“大姐抱歉,我同伴性格比较粗豪,请你吃块点心。”

说着,青年便手托着一块酥饼递了过来——

哪知这时,刀疤脸倏然睁眼,一把将酥饼夺了过去:“禾右,在老子眼皮底下,你休想耍任何花招!”

禾右:“……”

默然片刻,反手将酥饼拆开掰碎,散落的饼渣洒了对方一身:“是我多事了。”

刀疤脸愤然而起,暴怒:“禾右,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禾右一动不动,显然没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你若觉得自己还不够引人注意,大可再多叫两声。”

刀疤脸:“你!”

他脸涨得通红,气势却是渐渐弱了下来,然后终于,赶在列车员同志过来之前乖乖坐好,重重哼了一声。

列车员并没注意到这一场小小的冲突,推着车子吆喝着走远了。

禾右安静坐着,随手翻开杂志慢慢看了起来。

刀疤脸全程不满地盯着他,然后在他再次翻页的时候,眼神突然一凝,一把抓住他的右手,指着他手腕某处:“这里的伤怎么回事?”

禾右微挑的凤眼一瞥,轻轻“哦”了声,然后大方挽起袖子——

上面赫然是几个鲜红的血洞,像是被某种小动物咬的,也像是被某种尖锐的东西戳的。

“你说这里啊,不是你们搬东西的时候没接住,掉下来我被钉子扎到了吗?当时我还跟你借了手绢,你没给而已。”

“啊,有点困了,我先睡会,一会儿到了记得叫我。”禾右放下杂志,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轻描淡写道:“哦对了,下车了我要先去趟医院,这伤总这么敞着也不行,那钉子上好像还有锈,万一破伤风就不好了。”

刀疤脸虽然很不想相信他的鬼话,但是下午搬东西的时候似乎好像对方确实被砸到了,也确实跟他要过手绢来着,他愣愣地瞪着后者。

禾右才不管他,伸完懒腰,便自顾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显然是睡着了。

刀疤脸顿时气结,“……”

半天才从嘴里憋出一个经典国粹:“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