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笑了笑,“去了,誉王哪里经得住师傅的糖衣炮弹。”
“也是,你作日也去了,哪里会不知道。”苏伦叹气。
白怀枝在宿州时便与苏伦略有交情,入京后正巧遇到苏伦,备考这段日子更是借住在他家里。
苏伦也提过他另在燕郡结识了几个朋友,自己一直为春闱做准备没能出来。
“那女子当真是宿州查商贾杀人案的清瘦少年?”白怀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苏伦点头,“她可不是一般人。”
苏伦指了指身侧的吴秀,“这位小吴大人先前乃夏末的徒弟,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夏末是蒙冤而去世称‘小韩子’的夏孝儒先生幺女。”
白怀枝又是一惊,‘小韩子’一案伸查后公榜,多少读书人不泣哭可惜,拥护小韩子的文人门也终于扬眉吐气。
“女扮男装?”
“她如今是宣帝陛下亲封的一品封国郡主,除了公主便无人可比,更何况又嫁给了当朝誉王爷。”吴秀十分自豪。
“师傅无双,庆国谁人可比!”
白怀枝连连摆手,“当真没几个这般能耐的。”自己这几日可是听了不少关注仵作夏末的各种事迹。
吴秀点头,三人相互看了看,站在路中讨论这二人,不由相识一笑。
“咱们去哪里?”
苏伦看向白怀枝,“今儿主要是庆贺怀枝兄金榜题名,去哪里还是需看当事人。”
白怀枝摇头浅笑,“燕郡我还不熟,全凭二位做主。”
夏末与誉王听完说书,买了些物什便回了誉王府,看着外人眼中冷峻的男人此时忙前忙后替自己张罗,夏末心中微甜。
初遇他时在登州,那时候他冷着脸逼问自己时还被吓的半死,如今他却在为自己忙碌。
当初身份被他揭穿时自己想到了许多,却不知他心中有自己,那时的自己哪里敢奢求那些。
夏末抬头朝那男人看去,“你那心爱的清河郡主呢?”
男子面色一白,“阿夏,你别吓我,我不是早与你解释了吗,当初义博侯赵熙跃与公孙贺勾结,还是太子的陛下想从其手中拿到那份名单的交易而已,我也并不想娶那什么清河郡主。”
夏末佯装生气,“我可不信。”
司马政聿苦笑,“当初布置实则也是为与你成婚,父皇与现在的陛下都已同意六月我与你的婚期,并非什么清河郡主。”
“我若地牢确有失真你还会这般待我吗?”夏末定然看向男子眼眸。
“会。”司马政聿眼神坚定。“你是我早就认定的,今日唯尔足矣,无人可替。”
夏末眉眼浅笑,凑近誉王,蜻蜓点水,司马政聿摸了摸方才的触碰,眉眼弯弯,“当初你可是吓死我了,往后你便时刻在我身边,再也不能弄丢了你。”
“那我要是老了怎么办?”
“你老了我也老了。”
夏末靠在司马政聿肩头,回想起那日的红妆十里,没有了双亲,当日自己从太后娘家杨家出嫁。
何止十里红妆,当日整个燕郡格外热闹,仅次与宣帝登基的场面。
也是那日,自己身份被眼前的男人散了出去,又派人引导发展,如今自己比当初更加出名了。
还听闻不少燕郡女子拿自己做榜样崇拜,想到这里,夏末不由笑出声。
司马政聿轻轻别过夏末拂风吹散的头发,也笑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嗯,笑你命好,能遇上我……”
“能遇上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