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买完桂花糕,从点心铺子里出来,就被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姑娘家拦住了,那姑娘一身干练的装扮,腰间还别着九节鞭,凌清韵肯定自己之前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拦着自己有什么意图,就问道:“这位姑娘,找我有何事。”
带着豪气和英气的女子正是彭宿口中的白晓竹,她是不认识凌清韵的,但是她认识凌清韵头上的那支簪子,原来就是她呀,白晓竹很不客气地说道:“你头上那根红珊瑚簪子,本姑娘要了,价钱随你开。”
白晓竹打量着凌清韵,人长得还蛮好看的,看起来还读过些书,这不就是彭宿说他喜欢的那种类型吗,白晓竹一下子就警戒起来了,这可不行,彭宿已经跟她定亲了,虽然这定亲只是彭县令口头说过的一句话,可也算是父母之命了,那就是堂堂正正的算定亲了,她可不许别的女人来跟她抢。
“抱歉,姑娘,我这簪子不卖。”凌清韵不露痕迹地拉开了自己和白晓竹的距离,她手无缚鸡之力,眼前这位姑娘不仅会武似乎还对她的簪子志在必得,她还是尽早想办法脱身才是。
白晓竹哪会放弃,她才是彭宿未过门的夫人,不可能让其他的女人手里留有彭宿送的礼,她可是被彭县令认可的,是有底气的人,白晓竹不顾凌清韵的闪躲,逼近了她,放了狠话:“把东西交出来,送你簪子的人是我的,他的东西也是我的,别逼我跟你动手。”
真是好久都没有被人威胁过了,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以前,凌清韵冷笑一声,在温和的姚城待的久了,她看起来都像好欺负的人了,“如果我说不呢,单相思的小姑娘?”
凌清韵没有想到对宋韶晖有情谊的姑娘家居然会跑到自己跟前来耀武扬威,以她了解到的,宋韶晖并未定亲,加上这位姑娘宣誓主权的样子,她大致可以猜到,这位姑娘并没有得到对方的肯定。
见人被她一句“单相思”给惹怒了,鞭子都上手了,凌清韵又接着说道:“我奉劝你将手里的九节鞭收起来,打架我是打不过你,但是你要真动了手,对薄公堂的时候,你是斗不过我的,打官司可是我家的长项。”
这下,白晓竹是真的被气到了,手上的鞭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收了就是她认输了,在彭宿送了簪子的女人面前矮了一截,这怎么能行,可不收,她也不能真的打人,要是闹到了彭县令面前去,她就不妙了。
正当两人僵持着的时候,宋韶晖和彭宿急匆匆地赶来了,宋韶晖看到白晓竹手中的鞭子,整个人飞奔起来,挡在了凌清韵的身前,语气中带着控诉:“白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拿着这么危险的东西,伤到了人怎么办?”
白晓竹扁了扁嘴,彭宿没有跑到那个女人身边而是挨着自己的时候,气就消了大半了,“我什么都没做,她也什么事都没有,你紧张什么?”
“那你干嘛跟人过不去,她又没得罪你?”彭宿知道白晓竹平常有些小任性,可也不会无缘无故地为难人,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彭宿心里有点小小的不爽。
白晓竹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他还好意思问,明明就是他的不好,已经定亲了就不该乱送人东西的。
凌清韵看着那俩人,有看了看在自己身边的宋韶晖,她似乎明白了事情的原由了,那位白姑娘误会了啊,不过鉴于她之前威胁了自己,凌清韵决定不做解释了,就等着那姑娘自己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