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白草没太懂。
“太太,小殊刚刚要继承的秦氏集,如果先生当年没出事,继承者就是他。”
白草隐隐猜到一些,秦晏的腿应该就是当年出事造成的。
“小殊不是小辈吗?”
都是秦家人,未来不就是靠孩子。
“又不是先生家的,太太,你以后生的孩子才是正经顺位继承人,小殊父亲的爷爷和老爷子只是兄弟,秦氏集团是老爷子白手起家创办的,当年看兄弟艰难才拉一把,现在倒像是……”
邵美玉一时气上头,话赶话就一股脑全说了,这会冷静下来,抿住嘴脸色有点难看。
“太太,是我没管住嘴。”
“我今天就当没听见,以后不要说了。”
这前脚才因为碎嘴赶人走,她不想小邵姐这会被人抓把柄。
这不是邵美玉该议论的。
“你都说秦氏集团是爷爷一手创办的,爷爷还在呢,该如何不是我们小辈惦记的。”
白草看一眼秦殊,“他才多大,知道秦氏集团是什么……所以秦氏集团到底是什么?”
邵美玉哽住了。
郁闷的心情一下全都释然。
是啊,她跟个孩子较什么劲,孩子知道只能是父母背地里教的,收拾这些人,有先生呢。
就是太太今天的态度,怕是要给先生提前打个预防针。
“记得说谢谢。”
一道磁性的声音传来,白草见秦殊点头答应后给挂断。
邵美玉也及时转移话题,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开始为午饭忙碌起来。
人辞退大半后,很多时候的饭菜白草就自己将就做。
没大厨做的美味,她却吃的安心舒坦。
再也不至于因为多吃两块红烧肉而紧张地便秘。
手上洗净的韭菜切碎撒了一点点盐杀水,平底锅下已经开了火,鸡蛋下锅搅碎成丁,泡开的细粉同样铡碎,一起调味拌匀。
邵美玉不会擀皮子,只能白草来。
白面揉的剂子擀成圆皮,填上香气扑鼻的馅料,两边一捏,撑起圆鼓鼓白胖胖的肚皮,并排放一起十分喜人。
秦殊洗完韭菜就算忙完,他没离开,站在边上看她们忙碌。
一点都不扁的扁食挨个上蒸笼,婶婶还在最中间放了碗好多颜色的米,说是八宝饭。
隔壁灶眼上则坐着砂锅,正咕嘟咕嘟地翻着米花,婶婶说那是八宝粥。
所以为什么同样的东西做了粥还要做饭?
他想不通,瞅一圈后他忍不住踮起脚尖,“婶婶。”
“嗯?”
“今天也没有肉吃吗?”
白草给蒸笼盖上盖子,用笼布将口子封上,“想吃肉啊?”
“想吃炸猪排。”
秦殊小声说出来,想到猪排一口咬下去,先是脆脆的,之后又嫩嫩的,配上浓稠酱汁,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他来之后头几天还能吃到肉,后来就再也没吃过,都要走了,婶婶会答应他吧。
秦殊张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婶婶。
婶婶看他了。
婶婶说话了。
“想吃炸猪排呀?那你明年养头猪,年底杀猪的时候就能吃到。”
“???”
养……养猪才能吃到炸猪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