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孩子幸福?怎么给?给钱吗?给钱就能幸福吗?你行走在法律的边缘上,就没有想到这这一天吗,现在被捉,这时候你又开始想你的孩子了,你为了蹲我,几天都不回家,你考虑过你孩子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了吗?没有父亲的保护,他在学校会不会受欺负,你这些你都考虑过吗?”
窃听录音器砸在脸上,火辣辣地疼,上面还被坚硬的棱角划出一道很浅的伤痕,易心正轻吸了一口气,他看着俞初冷冰冰的眼神,被吓了一跳。
他原以为眼前这个少年,不过十七、八岁,刚刚高中毕业,什么都不懂,眼底也总是含着笑意,看起来最好说话,没想到他踢到了铁板上。
此时包厢的的门被推开,两个警察走了进来,易心正面露一丝惧意,俞初这是来真的,他眼巴巴地忘着他,试图引起他一丝的同情心。
“那你想怎么样,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把我送局子里。”
然而俞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送他进局子,把他以前做的事情也翻出来,请最好的律师告他!”
“你不是喜欢钱吗,那我就砸钱把你送进去。”
易心正闻声,脸色瞬间变得无血色,俞初是铁了心要送他进局子,如果悸北真的要砸钱告他,他铁定会进局子,“悸总悸总,你旁边这个金丝雀,他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学校里经常撩拨其他人,背地里肯定爬了很多人床,你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拍到他爬床的证据。”
“把他带走,”听着这些肮脏的话,悸北的神色也彻底冷下来。
两个警察闻声,给易心正戴上手铐,把桌面上的证据收起来,一并架着人离开。
悸北看着站在原地眼神冰冷的俞初,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俞初外露情绪的样子,以前俞初也会教训别人,但也只会跟刚才一开始教训易心正那样,带着平易近人的笑意去教训别人,而不是像刚才情绪激动的样子,他仔细回忆着刚才的事情,不知道哪一句话触动了俞初。
见俞初还怔怔地站在那里,悸北蹙了蹙眉,“你怎么了?”
俞初盯着门口好一会,片刻之后才收回眼神,转过身子抱住悸北,方才眼底的冷意不见丝毫,“哥哥,他骂我,好凶哦。我好难受,你抱抱我。”
悸北愣了愣,虽然不知道俞初在玩什么花样,但是想起方才俞初外露激动的神情,悸北还是摊开了双手,将人拥入怀中。
俞初仿佛也得到了满足,将脑袋埋入他的胸间,小声地抽泣着,一如既往,似乎受尽了委屈,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俞初哭的时候比以前的时间还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俞初才仰着头对他道:“哥哥,以后对我好点好不好,他骂我,心里好难受的。”
“好。”悸北垂了垂眸子。
俞初闻声,抱住悸北的手用的力气大了几分,“哥哥最好了,俞初最喜欢哥哥了。”
然而片刻后,俞初把眼泪全擦在悸北里面的白色衬衫之后,便转身抱着容温韦离开。
悸北看着自己胸膛上,多了一摊水渍,悸北:“…”
不把眼泪擦在外套上,偏偏擦在最显眼的白色衬衫上,他是故意的吧,果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上一秒还在哭,下一秒就已经开始搞恶作剧了。
悸北拧了拧眉,将西装拢了拢,掩盖住那一摊水渍。
俞初看着一旁还没回过神的容温韦,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小声问道:“怎么啦,我刚才做的不对的吗?”
容温韦回过神,脑子里还回放着刚才俞初眼神冰冷的样子,“没有,那也是他应得,只是…”
他好像从来没有看见过俞初那样子,眼神冰冷,完全没有平常温柔笑嘻嘻的影子。
俞初很轻地眨了眨眼睛,“是不是我太凶,把你吓到了。”
“没…没有。”
“那我们继续去逛街吧,不能因为一个坏人把我们的好心情都败光了。”
“好…”容温韦回过神,他侧过眸子看了俞初一眼,这时候他才发现俞初抱着他的手,少年柔软的触感从手臂上传来,他脸色刷地红了,他不禁回过头看身后的悸北,果然阴沉的吓人 。
容温韦:…
他就是个工具人吗…
悸北看着没心没肺的俞初,眉间揪着一股绕不开的阴郁,小骗子脑子里又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