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逵将外套扔到沙发上,自己也坐下。
连续开了5个多小时车让他有些疲倦,一坐下来就不想动了。
“妈,晚上吃什么啊?”
“烙饼呢,你先歇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王桂兰的声音从厨房中传了出来,薛逵也没有真闲着。一听有烙饼吃,薛逵就屁颠屁颠地来到厨房。
“洗手没有就吃!”
见薛逵伸手就去拿那张刚烙出来的饼,王桂兰笑斥一声,但也没有阻拦。
“斯哈,呼~,呼~”
刚烙出来的饼很烫,薛逵两只手揪着饼倒来倒去吹着气,这才感觉没那么烫。
“学校里就没有卖烙饼的,我都半年没吃了。”
薛逵说了一声,从饼上揪下来一角塞进嘴里。
“呼,呼”
热气从薛逵的口中呼出,飘在有些干冷的空气中形成一小片半透明的白雾然后迅速消失。
这是穿越回来,薛逵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
他静静地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正在烙饼的王桂兰,感慨万千。
这个时候的王桂兰才40多岁,但因为常年干一些粗活,导致手上的皮肤看上去已经非常褶皱,有着远超这个年纪的厚重。
“妈,现在的工作忙吗?”薛逵装作无意地问道。
“不忙,工作也不累,你不用担心我了。”
王桂兰继续烙着饼,扭过头来问道:“你在学校忙坏了吧,又得上课又得开公司。”
“我还行,没有多忙。”
薛逵帮着王桂兰把新烙出来的饼切成一角一角的形状,摆在了盘子里。
吃饭的时候,薛逵指着那些礼品说道:“一会儿吃完饭,咱们去一趟二舅家,把这些东西给他们送一送。”
“你二舅这些年帮咱们不少,前几天背着你舅妈还来家里偷偷给了我5000块,说是你上大学花钱的地方多,我说现在有钱不需要,可你二舅非得拿过来。”王桂兰说道。
薛逵父亲去世之后,父亲这边的亲戚就断了来往。
他母亲家这边的亲戚,只有他二舅王浦元时长接济他们家。
王浦元本职工作是在土地局上班,后来因为工作原因认识了不少煤老板,于是跟着煤老板一起倒腾煤矿生意,发了一笔不小的财。
那些年小县城的人流行去大城市买房子,所以王浦元就用手里的闲钱在燕京市和津门市买了两套房产,租了出去。
后来煤矿生意不好做,他便放弃了煤矿生意专心上班。
就在这时,房地产行业的兴起,王浦元在燕京和津门的房子价格也跟着水涨船高。
燕京的房子当初买的时候是80万,现在涨到了800万。
津门的房子当初买的是60万,现在涨到了300万。
这直接导致两套房子的月租金翻了好几倍。
毫不夸张地说,光是这两套房子每个月就能给王浦元带来1万左右的收入,再加上土地局的工作,他一个月的收入差不多有1万4千块左右。
这在县城里是妥妥地高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