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织接过簪子,“陛下亲手刻的簪子便是给我金镶玉也不换。”说完别在发髻上。
天君爱怜的抚一抚她的额角,两人相视一笑。
……
仙娥印象中云织对天君百依百顺,那日去空桑山,原本天君交待了云织在天妃府好生待着,云织虽不舍却也是乖顺的答应了。天君前脚刚走,云织在院中捡到半支残箭。看着两排倒钩的玄铁箭头,云织眉头紧锁,吩咐身旁的仙娥,速速帮我包几件衣裳,我要随天君去空桑山。
……
“娘娘一心挂念天君,我就知道娘娘一定会回来的,十万年前我没有看错。”那仙娥也抹一把泪。
十万年前天劫时,九天府大乱,身长数里的火龙在空中接连吐出巨大的火球甩出,九天府一片火海,宫人四处逃难。
那仙娥匆匆包了几件天妃天君最喜欢的衣服首饰,逃到天妃府外天河附近,却远远看见一身白衣的天妃直直的飘向一片火海的天妃府。
“娘娘!娘娘!”任那仙娥叫的在怎么大声,天妃也充耳不闻,被火海淹没。
“这样说来,这一抹魂便是那时飘到天妃府,并且沉在了碧波湖中……那么那火龙的魂……”离玉忽然想到天妃说的乌木簪子,炎炙附身在仙马身上时被刺伤,血气沾在乌木簪子上,天妃刺伤自己也是。于是天妃死后,炎炙被打成重伤时,各自都有一丝魂被乌木吸引而来,而那簪子,被天君扔进了湖里……
这样前后便能对的上来,离玉冲口而出,“那么天妃是怎么知道血玉骢是……天妃要刺伤血玉骢前发生了什么?”
喂马的小厮说,“血玉骢是陛下最喜爱的坐骑,随陛下征战多年,功劳卓著。”
血玉骢是多年前天君偶然所得的一匹战马,因通身火红如血,便叫血玉骢。随天君四处征战,尤其虫尾山一战立了大功。据说当时仙兵的阵被魔族的统领所破,魔箭从四处飞来,天君中箭坠马,情况危急。
血玉骢长嘶一声,只身冲入敌阵,片刻后周身带着滚滚火焰冲回来,天君飞身上马,血玉骢踏出一条血路。众仙兵士气大振,一举破了魔阵。自那一战后,血玉骢名声大噪。
听那小厮说,血玉骢自那一战后性子便极其暴躁,除了天君没有谁能控制它。在空桑山时,一日天君骑着血玉骢回来,云织走上前,不想那马突然发狂,扬起前蹄眼看就要踏到云织。
幸亏一旁一个仙兵眼疾手快,快步跑过去将云织推到一旁,那仙兵还受了点伤,陛下却没有罚血玉骢。这便是后来人说的云织自那日起记了仇。
那日后还有一事,云织入夜时竟去马厩牵出那血玉骢骑了出去,天君听后十分担心,忙派人四处去找,后来后半夜是天君自己将人和马找回来。小厮说天君牵着马面色铁青,一言不发,众人吓的都不敢答话,云织则低头默默跟在身后。
天君回来后把自己关在军帐中,第二日清晨,云织走进马厩,小厮紧张的说,“娘娘,您……”
云织细声说,“你不要担心,我只是来看看”说着走上前轻轻抚着血玉骢的头,又问,“昨晚回来可有把它绑好了?”
小厮答,“回娘娘,血玉骢性子太烈,每晚都要用铁链锁好了的,以免它闹脾气-------娘娘!!”
话没答完,那小厮看见云织忽然拔出头上的簪子深深刺进血玉骢颈上的大穴位,簪子拔出,喷出的血溅在那清丽绝美的脸上,白色的衣裙上。
小厮惊的脑中一片空白,云织拉起他,“快出去!”
血玉骢发出凄厉的嘶鸣,他们刚跑出马厩,马厩轰然倒塌,并且燃起大火,那小厮大喊“不好,快来人呐------”
随军的仙使施法将火扑灭,血玉骢被救出时奄奄一息,费了一番周折才救回来。云织淡然的承认就是她故意去刺血玉骢,天君大怒,一气之下直接回了九天府。
小厮道,“不能怪陛下发火,陛下对那血玉骢是极喜欢的,虽然性子烈,打仗却从不含糊,天妃娘娘那一下,基本上是废了血玉骢,对战马来说,可比死还难受。”
离玉想,如此便真的也不能怪天君,武士视战马为亲人,离玉自己养只兔子被虎精吃了还哭了两天两夜,莫说是天君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战马。又想或许与那乌木簪无关,炎炙纯粹是为了寻云织的仇才追着她去的碧波湖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