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屾?
他来干什么?
张扬心中一沉,嘴角微微压下:“刺史大人,这位老王爷末将倒是也听说过他的故事,可是他现在一把年纪了,总不会是……朝廷要派他来打仗吧?”
要是那样的话,根本就是在胡闹!
因为这位安平王既不了解并州的情况,又和并州驻军没有多少联系,如此一来……他要么只能在这胡乱指挥一气,要么搞不好两个军队都调动不了。
别看他是王爷,皇族贵胄,可军队却不管你那么多。
张扬把心里想的都挂在脸,丁原倒是淡然一笑,还来安抚他。
“稚叔,你不必有那么多心思。”
“根据现在所知道的,安平王到这来,也只是巍峨给咱们增兵罢了。”
“他可是带来了一万人的精锐啊。”
张扬还是很不屑:“一万人?一旦并州之地同匈奴人开展,多这一万人又有何用?”
“两军战法不同,彼此不能协同作战,来了也只是添乱!”
他这话说得说得让丁原心里很是复杂。
毕竟别看他现在义愤填膺似的,叫人感觉他好像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战事。
实则丁原最清楚,他这样矫情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那点子兵权吗!
……
炎汉朝廷规制,一旦在地方有战事发生,除了当地驻军自行御敌之外。
但凡是朝廷派遣将帅的,则地方就要受到其挟制,无论对方的官职、身份是否超过地方驻军统治,就算是差得太多,那么至少也可以对当地驻军进行监管。
这就是所谓监军制度。
虽然这不是朝廷命令规定,但也算是潜移默化的行为。
朝廷也好,地方也罢,彼此之间都已经默认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或许这就是所谓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吧。
……
“稚叔。”
顿了一下,丁原拉过张扬的手,把他拽到了一边,悄然之间扫了四下一眼,见没有人在偷听,这才悄悄地靠在他身边,轻声耳语。
“我知你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但是记住了。”
“朝廷派人来,我们作为地方一定要照顾周到。”
“况且这位老王,在陛下眼中可谓是他的靠山一样。”
“收起你的心思,眼下别说还是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即便是咱们都知道了……也得忍!”
“你的印信还在,你是这里的将佐,若是印信不再了……你又是什么?”
话说到这,丁原相信张扬肯定能明白自己的苦心,他也不再多言,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而冲那些迎接的队伍嚷道:“走,咱们立刻出发!”
……
并州治所,晋阳城外。
丁原的队伍才刚刚列阵,就听远处一阵阵马蹄声此起彼伏。
没多一会,就看有几十名顶马骑士奔驰而来。
“来人,可是安平王?”
“正是!”
那些顶马骑士们,勒住坐骑,凛然的目光扫掠过眼前迎接的仪仗队伍。
“谁是丁原刺史?”
“我。”
丁原打马前,还抖了抖身的袍服:“敢为诸位军头,有何话说?”
“丁刺史。”
那骑士微微拱手,就算是给他的拜礼了:“老王有令,他说准知刺史大人会列队迎接,而今并州尚处战事当中,故而不应铺张靡费,所以今日之事,只需迎接就好,其他仪式全部作罢。”
“酒宴也是不必准备,只要便饭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