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突然被朱高烺的一句话给打断了:
“可是,要真是我所为,昨晚我骑兵队的指挥使就应该将我拿下了呀!毕竟,他手里有我给的行军令牌,他有这个权力。”
“什么?!”朱高煦大惊。
朱高烺连忙解释道:“因为昨晚两位皇兄一心想为我庆功,我不好推辞,但身有守粮草之重任在身,于是就想出此法,士兵见令牌行事,自然能在我离开时把守住粮草库。”
朱高烺语气坚毅:“所以,昨晚放火烧粮草,是另有其人!”
一番解释下来,听得朱棣虽然能接受,但空口无凭,如果没有证据,实在不好交代。
一旁的朱高煦和朱高燧也明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派去放火的镇抚使别被抓住,躲得越远越好,这样只要死无对证,自然也能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
朱高煦急了,拉快进度:
“可到都是谁人所为啊,现在都在传是四弟您所为,虽然真相我们都是知道的,可不能给你个清白,我们也过意不去啊!”“就是就是”朱高燧附和道。
朱高烺答道:“那是自然,究竟是和人所为,自然是要问代行我职的指挥使!”
“宣指挥使进殿!”公公高喊,指挥使便捉拿着一个煤球进来了。
那正是被朱高煦指使去放火的镇抚使!不过如今这个模样,朱高煦朱高燧二人也没有认出来。
此人当时只顾得纵火,一时兴起,倒是没给自己留好退路,大火烧得正旺,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何脱身,无奈只能等屋外的士兵救火之时把他也给救出去。
等到大火扑灭,自己所着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脸也被烧着的粮草冒出的浓烟给熏黑了。
士兵们灭完火便是一丝光亮照到他脸上,意识到自己将要被发现了,便摸黑立马跑了出去,没等众士兵缓过神来,已经跑的远远的了。
哪知指挥使紧跟其后,最后在闹市的一个小街巷给抓住了。
“禀父皇,此人正是昨晚在粮草库纵火之人,已被指挥使抓获!”朱高烺道。
朱高煦和朱高燧二人先是一愣,接着欢喜起来:
“果然不是四弟所为啊!这下能还四弟一个清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二人虚惊一场,正想着全身而退,朱高烺却道: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我们刚刚调查了这个人的底细...”
朱高煦大惊,瞬间变脸,不敢抬头看永乐大帝,更不敢看向朱高烺,生怕供出自己,只得呆呆地站在那里,听天由命。
朱高烺继续道:
“这人纵火,是和造谣我的是同一批人!莫不是觊觎我立功拿赏,碍了某些人的眼!只可惜,没有大度气节,不像我的两位皇兄,还专程来庆贺我!对吧?”
朱高煦和朱高燧心情大转弯,心里连忙搓了把汗:
“哈哈哈..言重了”
“来人!把这个烧粮草的家伙拖出去斩了!”朱高燧忍不住了,再不拖出去,一会这镇抚使指不定是要说些什么有的没的呢。
“不行,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我得让老爷子认清啊!”朱高煦心想着,质问着在座:
“可是,这粮草终究是没了,这该如何是好啊!唉,都怪我,要是昨晚没有宴请四弟就好,就不会发生此事了!”
朱高烺忘了此事,这倒提醒了他:
“无妨,烧的只是九牛一毛罢了,其他的粮草都分开存放在了各处。”
朱高煦震惊,这是他闻所未闻的:“此话当真?!”
朱高烺门下的指挥使道:“报,我只是此片区域的指挥使罢了,其他各处的指挥使都负责看守了部分粮草,不会有太多损失,足够行军抵达国都了。”
朱高烺补充:
“所谓狡兔三窟,此事我也是提前做好了准备”
他又看向两位皇兄:“二哥三哥,我的庆功都是小事,但在守军这件大事上,我自然是马虎不得啊,还是有劳二位皇兄费心了啊!”
朱高煦二人一震,无奈之下只好顺着台阶而下:
“不愧是我四弟,机智过人呐!由此观之,打破鞑靼立功不是误打误撞,二十名副其实呐!”
这一切都映照在朱棣眼里,今天这一出倒是让永乐大帝明白了些什么。
在打发走众人后,自己独自一人在殿内徘徊。
心想:“所谓枪打出头鸟啊!先前太子惹眼,这二皇子气不过也来闹事,如今,这四皇子又一鸣惊人了,估计有人要来作对啊!”
朱棣越想越头疼,但自己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真本事立功是自己看在眼里的,目前这四皇子朱高烺可谓是有勇有谋,大刀阔斧于身而纹丝不动之人,
是一块好苗子啊!如今,就还是先让朱高煦好好磨练一下他吧!
下来,朱高煦二人真是吃了大亏,“这朱高烺,果然是不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