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江正要说什么,只听门外一声忽哨,忙住了嘴,还上前一步,又用手捂住简葵的嘴,打开了院门。简葵意识到他是想把自己带离这个地方,忙又奋力挣扎起来。可是她哪里挣扎得过一个男人,范江虽小她一岁,立刻却是力大无比,硬生生的把她拖到了旁边等候的马车上。
见马车早就候在后门口,可知这范江此行是有备而来。简葵心里暗道不好,却碍于顶在颈侧的匕首,不敢十分挣扎,只能乖顺的跟着他上了马车。
马车上已有一个人在等候了,是一个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待简葵被胁迫上了马车,他便不由分说,掏出一根粗麻绳,紧紧的把简葵捆成个肉粽,扔到马车的角落里。范江见他捆好,才收了匕首,从怀中掏出一块粗布手帕,严严实实的塞住她的嘴,才阴冷一笑,说:“走罢。”
随即,简葵就感觉到马车启动,缓缓的向前行去。她如今被五花大绑,又说不出话,终于体会到当初茵茵被自己绑起来的感受了,也不知茵茵此刻如何了?她越想越觉得愧疚,看向范江的眼神也充满了仇恨。
范江感受到她射来如剑一般阴冷的目光,毫不在意的阴笑一声,说:“长姐,你为何这样看着我啊?你前番不是说我与爹爹不管你么?这不,我就把你救出来了。”简葵听了此话,只一阵恶心。虽嘴里被塞了手帕,说不出话,却冷冷的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屑。
范江见她如此,更是高兴,便贴近她的脸说:“我与爹爹都是你的亲人,难道我们会害你不成?把你绑起来也是怕你没有心情好好和我叙旧。如今尚在城里,怕你乱说话引起路人的注意,小弟只好先得罪长姐,把你的嘴堵上。待会出了城,我便把手帕拿出来,咱们姐弟好好叙叙别情。”
简葵哪里有什么别情要和他诉,又十分不想看见范江那张奸邪的瘦脸,但如今在这么狭小的车厢里,又少不得忍耐着。看范江老是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自己,她懒得看他,便闭上眼假寐,实际上偷偷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她记得在现代的时候,看过一个关于绑架的电影,主角被绑架以后,只要闭上眼睛,感受下车拐弯的方向和窗外声音,就能记住路线,伺机跑回来。可是她感受了半晌,终于还是放弃了。这辆马车拐了无数个弯,甚至给她的感觉是在原地转圈一般,一直行了多半个时辰,才终于听到外面远离了人声,路也越来越颠簸。
简葵已是被捆得手脚发麻,只好在绳子里有限的空间里微微的动一动而已。她睁开眼,看到此时马车里黑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外面寂静山林的风声。范江掀起车帘,透进一线月光来。
他伸头出去张望了一番,才回头说:“长姐,得罪了!”说完把她嘴里的手帕取了出来,却没有松绑。简葵一得自由,只感到口干舌燥,立刻破口大骂说:“范江,你个畜牲,你还是人吗?连自己的姐姐都绑架,你有良心吗?我的丫头现在在哪?你把她怎么样了?”
范江叹一口气,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戏谑的笑着说:“长姐,你放心,我只要找你,多个人多个累赘。你那丫头我只是打晕了,并不曾伤她姓性命。倒是你,骂我畜牲倒罢了,这不连爹爹也骂了吗?虽说我们素日没有感情,但是到底你姓范,我们还是想方设法把你救出来了,你难道不谢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