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声鸟叫在林间响起的时候,江妈就轻手轻脚的起床,把面条果、银耳都晒到外面去,开始烧水煮鸭蛋。
等待的时候,把昨天拿回来干枯的芦苇,挑了几把合在一起,用香蒲草依次编织,把芦苇固定住,一把简单的扫把就完成了。
水开后,江妈把洗干净的鸭蛋放到龟壳里煮,香蒲草经过这几天的晾晒,基本上都已经晒透,用匕首把蒲草切开,分成相等的浦条。
编好开头后,上下藤条翻飞,不一会儿,就编了一个大概轮廓,江妈把火给熄灭,让鸭蛋在锅底闷着,继续编织。
等到江昭慈起来的时候,洗漱完之后,江妈已经编好了一个不大的圆形蒲筐,她走过去拿起蒲筐,细密又结实,“妈,你这手艺真的是绝了。”
江妈头也不抬的回答她,“这下知道你妈不是就待在家里玩玩的了吧。”
江昭慈嘿嘿一笑,用木勺捞起一个鸭蛋,剥了一半先给江妈,自己再拿一个坐在石凳上看江妈编织。
“妈,你会编藤椅藤床吗?”江昭慈想到昨天的白藤,不把它们霍霍了,都觉得难受。
江妈正在给藤筐收尾,“当然会,你们不在家的时候,我还专门去报班学过这个编织的手艺,咋了,你看见藤条了?”
“那白藤编东西可好了,晚点我去和哥一起给你搬点过来。”江昭慈说完话后,江爸和江昭白就走出山洞,简单的洗漱一下坐下来吃东西。
原本今天要去地下通道看看的,但是事情太多,不忙的时候再去。
“妈,那你一个人留在这个可以吗?”江昭慈拿上背篓和匕首,问坐在那里编织的江妈。
江妈抬起手臂敲了敲酸疼的脖子,“你们去吧,我今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干呢,你爸还要挖个厕所,等他挖完了再去海滩上找点海鲜。”
江昭慈昨天摔伤的手臂和胳膊,经过一晚上的休息,虽然没好但是也不妨碍活动,先去摔倒的那边把白藤砍了先。
“你和这藤蔓有仇啊,砍的这么起劲”,江昭白看着使劲砍着白藤的江昭慈,调侃道。
江昭慈哼了一声,“我才不是那种记仇的人,这是拿给妈编藤椅藤篮的,砍快点。”
雨林的气温湿润又闷热,没砍一会儿就是一头的汗,江昭慈的伤口也隐隐犯疼,没出血,忍着疼痛,避开白藤上面的小刺,把长长的藤蔓抱起来,和江昭白一起扛回山洞。
马不停蹄的又去了第二趟,江昭慈感觉时间还早,又拉着江昭白去了第三趟,这次没再霍霍白藤,反而是走到白藤缠绕地方的后面,那里生长着一片巨大的芭蕉树。
江昭慈在这里面找了个还算迷你的,把手中的棍子递给江昭白,“挖吧,这个叫旅人蕉,又可以称为水树,把它挖一株栽到山洞旁边去。”
天天去湖泊那边取水,麻烦的不行,水还不干净,但是旅人蕉的水清冽,不嫌脏还可以直接饮用。
江昭白认命的拿起棍子,嘴里嘟囔着,“我就是个苦命的工具人。”
而江昭慈则走出旅人蕉生长的范围,不得不说,这旅人蕉吸引的蚊子可真多,她哥这次可要被叮的浑身是包了。
前面的树林里的树木,零零散散的分布在两边,江昭慈的目光被路边的绿色小葱一样的植物给吸引住,蹲下身用手抓住叶子一拔,带出来一串白色沾满泥土的鳞茎。
“找不到葱姜,找到个野蒜也不亏”,江昭慈把野蒜上的泥土打掉,往背篓里放去,等到这片的野蒜采了三分之一,背篓都满了一半,她才站起来,扶着树木缓一缓。
抬起头,才发现前面有颗高大的乳白色树木,情不自禁的走过去,对着树木左看右看,都确定不下来,这颗树到底是不是泌油树。
还好它的枝条比较低矮,她伸手把枝干拧了一圈,树皮破裂后,从裂处流出一股白色的乳汁,凑进去轻嗅,果然有股淡淡的臭味。
“嘿,这树不是在秦省那边才有的吗?”江昭慈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人类对热带雨林还是了解的太少了?
而且还有一点奇怪的是,这里的毒虫动物都远远要少于正常的热带雨林,要不是闯入人家的栖息地,都很少能在路上看见这些动物。
“算了算了,要是有工具还能研究研究”江昭慈从裤袋里掏出一条塑料袋,把它挂在油析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