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陈阳低声说道。

“你是谁？”老冯问道。

“前天咱们一起干的事你都忘了。”陈阳脚步不停地朝前走去。

老冯一愣，马上想起来了，心中想到：这声音是对的，但是样子不对啊。当下连忙追了上去。

陈阳等到老冯追了上来，和他并行，把手一伸，说道：“把枪给我！”

老冯显然有些不情愿，没有回答，也没有把枪给陈阳。

“这把枪有枪号，你拿着不安全，出了城给你。”陈阳说道。

“现在出城？怎么出城？”老冯听了一愣。

“必须现在走，最迟到了晚上。你的通缉令就会被贴满大街。”陈阳说道。

老冯伸手把枪递了过去，有些担心地说道：“可是我的……”

“待会儿你把家人的地址给我，剩下的事我来安排。”陈阳说道。

陈阳带着老冯七拐八拐出了胡同，转到南锣鼓巷大街，找了一家成衣铺走了进去。

“赶紧挑，挑一身合身的。”陈阳轻声说道。

出了成衣铺大门，老冯就像变了人。

一身黑色夹棉袍，头上一顶瓜皮小帽，脚下一双黑棉鞋。

陈阳带着老冯，左顾右盼地走了几步，看见了一个叫花子蹲在胡同口。

陈阳过去，随手将衣服扔给在了地上，又接着扔了几张零钞，然后笔直走了过去。

洋车缓缓在西直门检查站停了下来，陈阳下了车，示意老冯也下车。

“二虎子！二虎子！瞅瞅谁来了。”陈阳大声朝着站里喊着。

二虎子一溜小跑出来了，看着陌生的老冯，欣喜地喊道：“二舅！你啥时候进城了，怎么不说一声！”

陈阳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想到还行，二虎子都比老冯机灵。

“啊！上午来的，这不准备回去吗。”老冯支吾道。

“刚才我到隆福寺转圈，中午没吃饱，想去吃口灌肠，可巧就碰到二舅了，这不带过来给你看看。”

说到这里，陈阳一挥手说道：“走，咱俩送二舅一程。”

“哎！”二虎子答应了一声。

“我说股长，忒不仁义。其实我也没吃饱。您去吃灌肠也不喊我们一声！”孟东海听出来外面是陈阳的声音，连忙出来打招呼。

孟东海说着话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老冯，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