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察觉的?”王品平静道,心中有悔恨、懊恼、苦涩,却没有了愤怒,他只是不解。
“从你出现那一刻。”秦云回答,声音无悲无喜。
他想要答案,而自己想要时间,何乐而不为?
“问心真正的修为是九重天,她一路急奔,一般人不可能那么快就寻来,而你并不是从我后面出现,而是出现在我对面。”
“就、就这样?”
“不只。”秦云摇头:“你应该是真的杀出重围,可能王管嫌单独找了几个人充当打手,其它杂役并不知情,问题是一个置身险境之人他突破重围,哪怕兵器折损,那依旧是保命符,就是完全无法使用,也该拿些树枝或其它指路,你并没有。”
王品苦笑着,他本以为自己做得非常完美了,可在这话里居然还有这些破绽,认真想来这些也不是什么大破绽,换个人未必会想得这般缜密。
“时间到了吗?”此刻他心境平稳,输给这样的人他王品,不冤,仰望天际,阳光透不进林子,他闭目,从未想过死亡他能如此坦然。
“谢谢。”秦云道,举起轻狂,往他脖子劈去:“还有一点,我感受得到你的杀意。”
这话随着轻狂一同落下,王品本归平静的内心泛起惊滔骇浪,只是他未能多说什么,他的视线抛起,在空中他看见自己的身子横向躺落,那身影拔腿狂奔,原先秦云所在处攀起一道石椎,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丹田破裂时,王品就已心死,也清楚自己的下场,当下他所想做的只是替秦云争取一点时间,也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者只是不想其它人坐收渔翁之利,谁又知道呢?
秦云也很清楚,他感受到杀意,不只是王品,还有隐藏在暗处的人,面对王品使用轻狂无疑最保险,但是却把自己的底牌暴露了。
秦云一开始并没有想取他性命,只是在久攻不下,以及对方的攻势,他不得不使出轻狂。
不论王品配不配合,秦云都打算在之后的斩杀前消耗一点时间,替自己争取恢复,只是这终究不能太久。
久了暗处之人会看出端倪,他猜测对方攻击瞬间便是王品人头落地的那一刻。
入口位置处的酣战持续着。
一些杂役在雷崇的攻击下昏死过去,纵使没昏厥也是一个个鼻青脸肿。
“呼……呼……呼……”雷崇大口喘息着,汗水浸湿了衣服,长时间战斗下灵力几乎见底了。“投降吧!难道你想累死自己?”杂役一边说着一边向他攻来。
周飞虽然开口说要他的性命,大多杂役还是认为是气势问题,又加雷崇并没有下死手,所以没人认为这是生死之争,对于死去那人,那是因为背叛,另一人也是意外导致,并非刻意。
“滚!”雷崇又是一拳空出。
孜孜雷鸣,直接将这些人轰飞出去。
一击之后,他也感到一阵晕眩,单膝落地。
“,他已经力竭了,给我往死里砍。”雷崇虚弱的样子,让周飞大喜,只是余威犹在,他怕对方是做假,所以指使其它人前。
“队长……他已经没有抗衡的能耐了。”
“是啊,咱们不能杀人,会……会出事的!”一个个杂役慌恐道,他们是真的没想过这件事。